还能维持基本的体面。
刘诏不相信裴太后的话。
“自小,母后就对朕不满。焉知你心头没有废帝之心?”
裴太后怒斥,“即便本宫心中有废帝之心,但是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也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本宫同这群乱臣贼子毫无关系。若是陛下想要以腹诽之名降罪本宫,本宫无话可说。”
“朕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竟然想要废帝?”刘诏厉声质问。
裴太后大怒,她丢下恐惧,穿起铠甲,“你何曾对得起本宫?自小到大,你可曾听过本宫的话?为了媳妇,你连亲娘都不要了,本宫骂你白眼狼难道错了吗?”
“放肆!”
“本宫是你生母,莫非骂不得你。即便你贵为天子,你也得侍奉本宫,否则你就是不孝!”
砰!
刘诏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将裴太后吓了一跳。
裴太后底气一泄,抽抽噎噎,哭诉道:“本宫是被人利用了!你将本宫关在未央宫,进出不得,本宫多月不曾见外人,连外界发生的事情都不清楚。哪里知道那些人胆大包天竟然敢挟持本宫,上金銮殿逼宫废帝。本宫纵然对你有所不满,也不曾真的要废帝,只是偶尔会这么想一想,说几句气话罢了。”
她哭得伤心。
被关未央宫,是她嫁给成宗文德帝以来,最为耻辱的一段岁月。
想她裴家女,嫁皇子,封王妃,后来进宫做皇后。
一辈子顺顺利利,偶尔因为成宗文德帝宠幸别的女人气恼,或是在萧太后面前受些闲气。
大部分时候在她的一亩三分地上都是说一不二,随心所欲。
唯有在亲儿子刘诏手里头栽了一个大跟头。
顺遂了一辈子的裴太后,临到老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心中岂能不怨恨。
抱怨咒骂肯定少不了。
如果说她的心肠有多坏,敢不敢付诸行动,恐怕太高看她。
裴太后大部分时候,就是嘴巴厉害,行动力渣渣。
属于有贼心没贼胆那类人。
她有胆子指着刘诏的鼻子臭骂不孝,叫她策划废帝,没那脑子也没那行动力。
刘诏心知肚明,却并不打算放过裴太后。
他冷漠道:“朕做主,将鲁侯家眷,裴蒙家眷送去西北一家团聚。”
裴太后头次听闻此事,傻眼!
“陛下此举何意?”
刘诏恶劣一笑,“这回母后主张废帝,损朕名誉和权柄,朕岂能不回敬一二。然而鲁侯和裴蒙,乃是国之重臣,轻易动不得。母后乃是朕生母,朕自然不能动你。但是裴家族人,朕的亲舅舅,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天恩浩荡,皇权威严。”
“你要做什么?”裴太后急了,“他是你亲舅舅啊,是本宫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一辈子碌碌无为,从未冒犯过你,你不能这么做。”
刘诏呵呵冷笑,“谁让他姓裴!姓裴就是原罪!”
裴太后痛哭流涕,“你不能这么做。本宫是无辜的,裴家也是无辜的……他没有冒犯你,本宫也没有真正伤害到你……”
“够了!当母后站在金銮殿,任由那群乱臣贼子胡说八道的时候,就已经伤害到朕。人心都是肉长的,朕受到了伤害,那么所有人都别想好过。来人,送太后娘娘回未央宫静养!”
内侍听令行事。
裴太后着急,“本宫不要回未央宫,本宫不要被关起来。本宫住慈宁宫,未央宫给皇后,本宫不和她争。”
“晚了!”
刘诏挥手,内侍再无迟疑,强行拖着裴太后离开了金銮殿。
他疲惫地坐在台阶上,心情郁结不快。
钱富迟疑片刻,上前斗胆说道:“陛下,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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