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舞站在转角按了七八下门铃,郁孟白才开门,面无表情接过咖啡,并递钱给他。
叶小绿和季雪站在楼梯的转弯处,各自感慨。郑舞和郁孟白两人天壤之别的表情神态以及动作,简直代表了得意洋洋和失魂落魄的鲜明对比。
“让新招的两个废物员工别躲着了,莫非送个外卖也要观摩学习?”郁孟白突然语出惊人,使得两人心中一惊,面面相觑。
“郁先生,你眼力真好。”郑舞陪着笑脸,背后打出手势,示意两人出来。
见叶小绿急忙走过去,季雪没拉住,一个人双臂环胸立在那里生闷气,“这个贱丫头!”
“郑先生,其实……我到现在才想起来,你以前在湖州电台租赁公寓的分台里就关照过我的生意了,真是带感谢了。”郑舞搔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继续笑着。
反而是郁孟白脸色一僵,审视地看着两人,又将目光投向季雪那里短暂一秒便收了回来。
“叶小绿。”他轻唤,声音很是低柔好听,和话出口之人的冰冷表情大不相同。
“嗯。”叶小绿几乎陶醉在这声音里,她并非不理智地迷恋,只是曾经的幻想太过强烈,支撑她到现在,现在每每回忆起,也还是抵挡不住。“梦……郁先生你好。”
“你……”郁孟白睨着她,“那个姓原的是你男朋友?”
“咦?”这话一出口,连转弯处的季雪也是一惊,更何况叶小绿,“你怎么知道那个阴魂不……你怎么认识原司青,他……是我上司,我是原茵传媒的总经理秘书。”
叶小绿说完掏出名片,递过去。
郁孟白连头也未低下,只余光瞥了一眼,就不再理会,利理所当然是连接也未接了。
“你不是正午咖啡店的服务生么?”郁孟白似是带着调侃,问道。
“我……我体力好啊,打两份工。”叶小绿手僵在半空中,最终胳膊都酸了,才放下,尴尬地瞎掰着莫须有的事,又追问,“你认识原司青么?”也许原司青这号名人,传媒人大都知道吧?
“昨天一个姓原的派人来找我,说叫我对你放尊重点?我请问叶小姐,我哪里对你不尊重了?”郁孟白说这话时才俯下身,几乎是平视着叶小绿的眼睛,“我拜托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打扰我了,好不好?”
“梦白……”
“我说过了,我不是梦白,这名字已经不存在了!”郁孟白闻言气急败坏一般捶了一下门,破败的铁门晃晃悠悠,但最终顽强地没有倒下。“叶小绿,别人都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叶小绿一瞬间震惊,曾经救了她脱离死亡的人,曾经说愿意陪去死的人,现在诅咒她去死才好?
她忽然失笑,自嘲地笑,这梦醒得太离谱了!
嗒嗒嗒高跟鞋声音有节奏地走上来,踩着石灰地声音更大,在这空阔居住率不满的楼栋中几乎有着回声的错觉。
是季雪!
“姓孟的!你给我说清楚!谁他妈的要去死啊?”季雪走到郁孟白眼前,高挑的个头儿比他矮不到十公分,是以能轻松地揪起他的衣领,“我告诉你,给我放老实点,到时候要死也是你死!”
“雪”叶小绿尴尬地从背后拉拉她的衣服,“我没事,你别生气啊。”
“放开,没教养的野女人,你还不如她了。”郁孟白典型的四两拨千斤,手指碰碰季雪的胳膊,那沾着咖啡渍的手指瞬间在上面一小片浸染。
“啊!”季雪尖叫一声,放开了手,整个人向后倚,只是脚下一个踉跄,背贴在了对面的招牌上,招牌长年积尘。她下意识扶着稳住身子,抬手一看,又是一声尖叫。“你这禽兽!败类!”
“刚才还是野女人,现在的样子更像个彻头彻尾的野兽了。”郁孟白冷冷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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