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一浓阵烧柴火的味道,硬生生地给将着呛醒了。
耳畔边又传着几声嘀嘀叨叨的说话声,尽听不清晰,唇上一热,似被喂进了什么,刹那间嘴里苦嗷嗷地,舌头也被着苦得刺刺的麻。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并没有着刺眼的光线,暗沉沉地屋内,疑惑着是不是天未大亮。
待看着一旁的两个人,吓得往后一缩,“你们?”
眼前一穿着破旧衣裳的中年妇女还有小伙子是谁?头是晕得无法多想些什么,惊诧地看着这一屋内,扑着稻草还能瞧出泥泞的地面,一块破旧的浊色布匹挂着那隐隐泄入几寸光线的门。
这看似是一草屋子的样子,那屋顶几道光线错综纷杂地透在几根粗大的木梁梆子,未见着风却见着那草屑纷扬。
看着中年妇女那手里捧着的那破瓷碗黑漆漆的汤药,不一会儿已是浮着一层点点木屑了。
“姑娘,是富人家家里的夫人吧,看着你是否遭人追杀,这天未明时浑身是血地躺在我家院里的草垛里,快没把我们家这小子吓坏的,大呼小叫的扯了我去看。”眼见着中年妇女对我和笑着,倒是把我的心给宽慰几分。
禁不住地红着眼眶,“大婶真是好人,真真是谢着你们救着我,还让我进得你们这屋子。怕是太劳烦你们母子了。”
“这无碍,倒是你怕是暂时不得多走动了,可有亲人,我好去帮着你去唤了来。”
看着中年妇女眼神中的怜意,暖心的说道:“多谢大婶了,我可自行走去便可。”
“诶,那可不成,你这刚小产的身子,怎的堪得走动更别说出去见风了。”
欲要下床的动作被拉扯了住,就无法再动弹,“大婶,说的话是何意思?”泪蓦然滴下,眼睁睁地望着那中年妇女,“小产?”
“快别伤心着了,这眼泪可流不得的,这你还年轻着呢,我是让着这我邻居的好大夫帮着你诊治的,大可放心着呐,他说的你还能怀上就能怀上,回了家赶明儿还能抱上个大胖小子呢。”看着这大婶似乎因着我的眼泪,慌着神儿了。
但我只悔着怎的是现在才知晓着这事儿,追悔可及?
摇着头,拭了泪水,“可否请大婶去往沐王府……”
顿住了话,若说了沐王府岂不是知晓着我的身份,“沐王府那后门处有着一服装店铺,有一叫着苏绣之的,烦请通报她亲自来一趟。”
那大婶本是想叫着一旁的小伙子去的,又说着怕他人笨拙不懂得说话,说着自个儿亲自跑一趟。
那小伙子就站于床榻一边,不言不语的,倒是我挂不住那意儿,“小兄弟,怕是我晨间惊到你了?但念及你母亲的救护,他日定当重谢之。”
小伙子嗫嚅着,“这是应当的,不必挂意。”
难得见此淳厚之人,便想着定要重谢,“小兄弟,如今可是有着工作了?”
“还有,我叫言和,是这难民镇的难民,现在有着屋子住了,在镇上帮着照顾难民们,没有想要做其他的工作,要是你是想重谢,可以多捐些物件给这难民镇的难民们。”原是叫着言和,这名儿不错。
但听着难民镇不禁哑口了,脑里回忆着,若不是余继雅带着我来的难民镇?
寻问着,“这镇儿可是在福寿寺后的难民镇?”
言和俯抬起头来,“你还记得这里吗?”
何为我还记得这里?
“莫非,你先前见过我?”
就见着他垂着头不语了,我却是心疑着,是否见过呢?
那院里听着声响进来,是大婶的声音,“对不住啊,对不住,要你这等穿得体面尊贵的人进我们这破草屋。”
那布帘被拉起,就见着一娇柔的声音随着那旗袍打扮的主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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