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您的身体不好，医生再三嘱咐您不能再喝酒了。”秘书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夺了他的啤酒瓶。

    从勃艮第回来后，陆流年就开始没日没夜地泡在酒缸里，短短一周就进了两次医院，无论是医生还是朋友劝他都不听，不要命似的作践自己的身体。

    陆流年醉眼朦胧，说着又重新打开了一瓶啤酒：“我自己有分寸。”

    秘书完全想不明白：“陆先生，您不是已经找到夫人了吗？为什么不直接把夫人带回来？”

    陆流年微一晃神，脑海里又想起林慕安那天晚上对他说的话。

    ——你就是我的噩梦！我根本不想再见到你！看到你根本开心不起来！

    低下头自嘲地一笑，陆流年哑声说：“我只会让她痛苦，她现在和别人在一起很开心……我已经对她自私了那么多年，不能再伤害她了。”

    既然她说他就是她噩梦的源泉，那他就远离她，不再出现在她面前，这样她是不是就能离噩梦远一点，能开心一点？

    陆流年仰起头，将整瓶啤酒都淋在自己脸上，酒很涩，刺得眼睛很疼。

    ……

    转眼又一周过去，林慕安三人也结束了旅行。

    返回洛杉矶之前，绵绵突然提出要去榕城玩儿。

    对她这个要求，林慕安和苏遇都感到很奇怪，但小孩子的心思永远猜不透，她又不肯说，见林慕安没有答应，就哭闹起来。

    苏遇一向对她的眼泪没办法，只好苦笑着对林慕安说：“绵绵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回过国，要不然就趁这个机会，带她回去看看吧？”

    林慕安心里其实是有些抗拒榕城的，毕竟那个地方带给她那么深刻的伤害，但她也抵不住绵绵的眼泪，而且苏遇都这样说了，她也不能不给他面子，只好妥协。

    于是三人转机去了榕城。

    飞机刚落地，林慕安就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是昨晚着凉了，摸着额头有些发烧。

    苏遇让绵绵在酒店照顾林慕安，他去药店买药，没想到的是，绵绵看着林慕安睡着后，就偷偷跑出酒店，拿着之前陆流年给她的名片，叫了出租车直接去了陆氏集团。

    她没钱给车费，就借用司机的手机，给陆流年打电话。

    “怪蜀黍，绵绵在你的公司楼下，你能下来接我吗？”

    陆流年愣了愣，当即拿着手机跑下楼，就见那小不点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一起，她嘟着嘴说：“怪蜀黍，绵绵没有钱给车费呀。”

    陆流年左看右看，没看到林慕安和苏遇，就只有她一个人。

    “你一个人来找我？胆子怎么那么大？不怕路上遇到坏人吗？”现在的社会治安那么乱，她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哪来的胆子？

    绵绵委屈巴巴：“可是我想念怪蜀黍了啊，怪蜀黍回家都没有跟绵绵说，绵绵只好自己找过来。”

    陆流年被她这样一说，心下也觉得自己有错：“对不起，叔叔忘记了。”

    绵绵一吐舌头：“好吧，我原谅你了。”

    陆流年深深地看着她，虽然是林慕安和苏遇的女儿，但她的相貌更像林慕安，就像一个缩小版的林慕安。他不禁捏捏她的脸颊，笑了。

    一大一小在办公室玩了一小阵，秘书敲门进来提醒：“陆先生，您下午还有个会议。”

    陆流年直接道：“推了吧。”

    “是。”秘书出门前也看了一眼绵绵，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觉得这个孩子的五官除了像林慕安，其实还有些像……

    想起一个可能性，秘书悄然走过去，不动神色地收走一个绵绵喝过的水杯。

    ……

    陆流年问了绵绵，林慕安知不知道她来找他的事情？

    绵绵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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