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狐狸好像没吃饱。”

    他停下抽离的动作，居然坏心的又往里面送了送。

    我倒抽一口冷气，手忙脚乱的推着他，带着哭音道：“不来了……疼……”

    秦衍安抚的拍着我的后背，轻哄道：“好，不来了。”

    他终于全数抽离出来，然后抱起我去了浴室。我连一丝丝的力气也聚不起来了，由着他把我放进温热的水中，轻柔的替我收拾身上的狼藉。

    他低着头，擦洗的很认真，我看着他的发心，突然一阵茫然。

    我不讨厌他的身体，就像从前每夜的抚摸一样，我贪恋着他指尖微凉的温度，那让我觉得舒服惬意，可就在刚才，一切都变得脱离轨道了。

    那我在他的生活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红颜知己，床上伴侣，还是泄欲工具？

    由爱而性，由性而爱，还是性而不爱？

    我凌乱的想东想西，秦衍已经替我擦拭干净，给我披上浴袍，把我抱到了床上。

    他替我盖好被子，就点了一根烟。

    这不太寻常。我不是说他不抽烟，我是说，他从来不会在我的卧室抽烟。他就坐在窗边，拉开了一半窗帘，看着外面灯火璀璨的封城夜景。我的视线也被他牵引过去。

    他抽的不是平常的烟，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烟，带着非常呛人提神的味道，他抽得很慢，脸上的表情很淡漠，似乎在想事情。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仿佛刚才那一次的靡乱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他依旧是初见时寡淡又漫不经心的样子，冷静，冷酷，冷厉。

    烟已经燃到尽头，他吸了最后一口，吐出个不太成型的眼圈，把烟蒂按进烟灰缸里，碾了碾，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朝我走过来。

    他掀开被子和我躺在一起，捞过我的身子抱住，喃喃道：“睡吧，夜深了。”

    可我总觉得，他的话并没有说完。

    但我没有更多的精力思考了，他温凉的体温又回来了，带着我熟悉的那种舒服熨帖，舒缓着我一场欢爱过后疲惫的身体，我呼吸着他身上沐浴露和烟味混合的味道，渐渐沉进梦乡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模模糊糊听见有人跟我说，对不起。

    可那声音，又有点陌生。

    第二天太阳已经爬得很高很高，我才幽幽转醒，果然不出所料，我的身子就好像被大卡车翻来覆去碾压了十几遍一样，又酸又疼，某些地方还有些撕裂的痛感。

    “秦衍……”我下意识叫道。

    没有人回应我，我叹了口气，只好强撑着坐起来，挪到浴室里泡热水澡。镜子被氤氲的雾气蒙上一层水意，可依旧能醒目的映出我胸口和颈上那些红红的吻痕和咬痕，我本能的抬手抚上那些印记，有些出神。

    我想秦衍多半已经去上班了，所以浴袍只是松松垮垮的系着，生怕蹭到那些不可言说的伤口上。

    “醒了。”

    我刚走进大厅，就看见某人慵懒清贵的坐在沙发里，似笑非笑的瞄进我浴袍里。

    “你还在？”大概是昨天做傻了，我有点迟钝，问了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我看他一直盯着我，才后知后觉的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然后……

    “流！氓！”我气愤把浴袍拢紧，脸上有些发烧。

    秦衍嗤笑一声，嫌弃道：“你哪里我没看过？”

    我气急败坏的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刚坐下就像针扎了一样跳起来，倒吸了一口冷气。

    混蛋！他倒爽了，我疼得什么似的。

    想到这里，我狠狠剜了他一眼。

    秦衍拍拍他身边的空位置，我不情不愿的挪过去，桌上有一杯温水，我刚想伸手去端，秦衍突然按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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