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来给我母亲治病,先是看了病况,然后又诊了脉。我母亲咳嗽表现出来的症状是伤寒,但是她的脉象却不是伤寒。因为我之前是伤寒,所以,您就舍脉从症,按照伤寒来治。”
李杏春老大夫听了,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因为顾重阳说得分毫不错。
他的确是因为顾重阳所患是伤寒,所以先入为主地认为其母亲顾夫人所患也是伤寒,虽然刚才给顾夫人诊脉的时候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可此刻被指出来,他还是觉得羞臊难当。
到了此刻,他已经可以肯定了,眼前这个小丫头地的的确确会医术,而且医术十分高明。
李杏春磕磕绊绊道:“顾小姐……好辩证,好医术。”
“不是我医术好,是您医术好。”顾重阳本来就不是咄咄逼人之人,此刻也知道李老大夫脸上过不去,就给他留了一个台阶。
她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一开始跟您一样,以为我母亲所患是伤寒,就因为您开的药我母亲服了不见好,所以我才考虑是不是应该舍症求脉。昨天下午,母亲吐血之后,我发现母亲寸脉弦大散弱,她又精神倦怠,浑身疲乏,就断定她不是伤寒。既然不是伤寒,那吐血就更不是肺痨,而是之前服用的小青龙汤鼓动了肺部的血气。”
“所以,我给我们开的是滋阴的药,又用了生藕汁做药引子来清热凉血。肺热降下去,血气也就降了,自然不会继续吐血了。”
“原来如此。”李杏春老大夫喟然长叹:“顾小姐好脉息,后生可畏啊!”
“你老人家谬赞了。”顾占茗道:“她是小孩子家家,误打误撞碰到的,当不得您这样夸奖。”
话虽然如此说,顾占茗脸上的得意却是掩饰不住的。
这个女儿,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想问的已经问清楚了,李老大夫与赵大夫就提出告辞。
顾占茗亲自送他们出门。
走到楼梯口,顾重阳突然开口道:“赵大夫,请等一等。”
赵大夫才二十七八岁,十分年轻,听到顾重阳的声音,他立马站定:“顾小姐,有何指教?”
顾重阳不过是个十岁的孩童,他却用跟成年人说话的口吻,令顾重阳觉得这个赵大夫人还不错。越发坚定了她要告诉他病况的决心。
“赵大夫,这几天你是否感觉到眼睛不舒服?”
赵大夫先是一愣,接着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顾重阳认真道:“你身体有疾,将会表现在眼睛上,现在虽然不显,但是已经隐隐有要病的征兆。如果过几天,你觉得眼睛看东西朦胧不清,似有雾状,一定要服还阴救苦汤。切记!”
众人没有想到顾重阳居然是要给赵大夫治病,都愣了一下。
还是赵大夫最先反应了过来:“好,我记下了。如果我眼睛不适,就服用还阴救苦汤。”
说完,三个人就下楼了。
李杏春老大夫与赵大夫一走出门,赵大夫就道:“师叔,麻烦您帮我诊诊脉。”
医者不自医,只能求助于别人。
没想到李杏春老大夫却呲之以鼻:“赵彬,亏你还是我李氏的后起之秀,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唬住了。我看你身体康健的很,什么病都没有。你别胡思乱想,疑神疑鬼,没病也吓出病来了。”
赵彬眉头一皱道:“可那顾小姐的的确确会医术啊。”
“什么会医术,不过是鹦鹉学舌罢了。”李杏春老大夫鄙夷不屑道:“她才多大,怎么可能会医术?还有,她说的那个什么还阴救苦汤,你之前可曾听说过这一方剂?”
“这的确没有。”赵彬道:“那她刚才的确辩证的很对啊……”
“她刚才说得头头是道,别说是你了,就是老朽也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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