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我蜷缩成一个虾米,抵抗着源源不断的疼痛,将头深深埋在他坚硬的胸膛里,很没骨气地想着,算了吧,就这样睡死过去也很不错。
没想打,他拍拍我的脸半哄道,“别睡,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我眼皮酸涩的很,几乎睁不开了,只能乖巧地发出轻“嗯”声。
往外面走时,我听到有人问霍义白这些人要怎么处理,我以为会听到送警察局一类的回答,可他的话让我不由自主哆嗦了下,“打残了再说。”
“那方小姐父亲欠下的债款呢?”
“给,不过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用了。”
他说着话,胸腔微微震动,我耳朵贴着它,能清楚地听到一阵阵强有力的心跳。
那一瞬间,所有的恐惧和疼痛都离我而去,只剩下久违的安心。
没多久,我便失去了意识。
之后,我是被刺鼻的消毒水味给弄醒的,费力掀起千斤重的眼皮,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自己的原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很急切地,我迅速将周围扫了圈,发现除了机器的“滴滴”声没有半个人影。
说实话我有点失落,控制不住地小声呼唤着,“有人么?”喉咙比预想中的要疼的多,每叫一声,都有种撕裂般的痛感,可我不管,依旧哑声叫着,执拗地想要那个人立刻出现在面前。
就在我快要放弃之际,门把动了。
我屏息看着进来的人,没多久便失望了,不是他。
白衣白裤的护士拿着医嘱单走过来问,“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有意无意地问霍义白的下落。
她一边记录一边说:“送你来的那个男人啊,他好像走了吧。不过你放心,这是vip病房,会有专人负责你起居的。”说完,她喂了我点水便离开了。
空荡荡的病房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呆呆盯着天花板看,心口空落落的,明明知道这种失望万万不该,但还是义无反顾地一头扎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我以为又是护士来查房,也就没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冷不防地,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很难受?”
我心神一震,几乎是立刻将目光转到声源,控制不住地瞪大了眼睛道,“你不是走了?”结果,因为太激动,口水呛到喉咙,忍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
一杯带着吸管的凉水递至唇边,我匆匆瞄了他一眼,低头含住,等喉咙里的异物感稍微好一点后才小声说谢谢。
他没回应,将杯子重新放回床旁桌上,拉张椅子坐下来,难辨喜怒的声音直直扫过我有些窘迫的脸,“为什么要瞒着我?”
话题跳跃太快,我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啊?”
他用指腹抹了下唇角,视线依旧停留在我的脸上,拧了眉问,“你什么时候知道你爸欠债了?”
“额……”我语塞,在想清楚他说这话的意思时,胸腔里蓦然浮上层淡淡的惆怅。
他和我现在只是单纯的扮演关系,为我解围,送我去医院,甚至安慰我都是他这个角色应该做的事情,我是不是应该豁达一点,别太胡思乱想?
我的沉默好像让他烦躁了,又拔高了声音道,“哑巴了?”
只几秒内,我的心思便千回百转了好多次,逼迫自己全身心投入这个角色里,回视着他紧逼的目光讷讷软软道,“我错了。”
很明显地,他怔了下,随即又恢复正常,“错在哪里?”
我说的勉强,“没有把这件事第一时间告诉你,作为你将来的妻子,不应该瞒着你。”
这次,换他沉默了。
他紧抿着双唇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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