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州的泾王行辕。
听着身后卧房里一阵轻轻拍打着肩膀顺带唱摇篮曲的声音王远不禁撇了撇嘴。
屋里面有两个人。
一个是大表哥周景焕另一个则第一批遭遇了梦中诡怪此次承担着入梦“桥梁”角色的少女段止茵。
人家小女孩来了之后这家伙简直像个无微不至的老父亲一样忙前忙后嘘寒问暖生怕委屈了人家。
虽然嘴上整天挂着什么檀桓女开放摩罗女娇柔色目女火辣之类的虎狼之词实际上跟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初哥没什么两样。
脸上那副表情傻子都知道他有什么企图。
而且一个二十七岁一个只有十七岁两个人站在一起让人莫名感觉有些微妙。
“大表哥你这样下去不行啊舔狗是没有前途的就不能像我一样矜持一点吗?”
正当王远心中腹诽的时候。
“小远张嘴啊。”
凰妩剥开一颗晶莹的葡萄送到自己怀中鬼婴的嘴里。
躺在姐姐柔软的怀抱里吃着甜甜的葡萄王远不禁有些飘飘然感觉连骨头都轻了几分。
“看吧需要人照顾的小妹妹都是邪典体贴的大姐姐才是永远的神啊!”
之所以如此放松倒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将梦境放在眼里。
而是因为这一次不像先前意外遭遇老太监那样完全没有准备而是提前做好了各种功课将翻车的可能降到了极限。
再怎么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也没有意义。
还不如放松心情保持愉悦避免待会儿直接掉到噩梦里面去。
对这全都是为了工作。
孤寡老人徐振之有些受不了屋里、屋外这几个年轻人身上的“酸臭”味儿躲在角落里自顾自地测算凶吉。
“‘岁星经天’当日是【凶神·月破大耗】主事随便查查黄历就能知道。
月圆之夜它的力量最弱也不是什么秘密。
恐怕今天许多邪魔外道都会跟咱们一样进入梦境一探究竟却是不得不防啊。”
王远摆了摆手。
“不用猜也知道今夜登州府的公共梦境之中肯定十分热闹。”
因为忌惮“岁星经天”而陆续逃离登州府的修行者有不少但是追逐着【凶神令】来到登州府的邪魔外道却更多。
在“龙气法禁”收缩之后县城以下的地方对术士和妖魔诡怪来说已经再无任何压制赤县神州已经处处都是群魔乱舞的状态。
各路妖魔光明正大地占山为王划分地盘好一些的会将本地百姓作为战略资源圈养起来更多的却是惨遭灭顶之灾。
因为许多妖魔都不知道可持续的道理在祸害完一块地方之后便像蝗虫一样流窜到下一块地方。
本身距离二月二越来越近登州府的【劫气】就越来越浓。
这也直接导致了【凶神令】的力量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强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邪魔外道来到这里。
如今大有将“岁星经天”和“云和桥坠龙”这两大【劫运】合并到一起的架势。
反应在王远的头顶上就是越发浓厚的劫气乌云。
现在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能平安度过这道劫难恐怕足够让自己攒下法师境界的资粮。
只需要完成对应的晋升科仪便能一步登天。
铃铃铃
不知过了多久挂在房门上的一只铃铛忽然自行响起等在门外的三人精神一振。
“来了!”
按照预桉徐振之挥手抖出一卷黄布。
黄布上摆着两只白中透着微黄色的蜡烛三炷红色的线香一碗黄米一张被剪裁成人形的白纸。
将简易的法坛布好。
徐振之盘坐在黄布中间咬破右手食指以自己包含灵炁的精血在白纸上一挥而就一道爪牙舞爪的血符随之血光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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