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此桥将自身积累的浊河、人流煞气化作利箭不断攒射出去。
一天两天还没有什么。
但日消月磨之下失去了龙鳞衣的青妍便渐渐落到了如今这步差点油尽灯枯的险恶田地。
“断龙”、“穿心”两局相合王远他们要是想助小姨娘龙韶夫人成功化龙必须想办法没有后患地毁掉此桥才行。
正当两人思索着计策的时候。
他们忽然感到一股浓烈至极的怨气从云和桥的方向勐地升腾而起。
“走好像出事了我们过去看看。”
“呼哧呼哧云和桥要到了我要去宁海州告官我不相信这世间就没有公道!”
做老儒打扮满头花白的曾文泰大口喘着粗气胸腔像风箱一样剧烈起伏感觉口鼻间已经充满了血腥味。
但他依旧拖着一条被猎犬咬伤鲜血淋淋的左腿一步步向前挪动根本就不敢有片刻停歇。
汪汪汪
只因身后疯狂的犬吠声、呼喝追逐的人声已经越来越近。
曾文泰必须离开云和县的范围离开那些畜生的势力范围才有可能让惨死的女儿得到一个公道。
然而就在他一只脚刚刚踏上云和桥的时候。
一支利箭破空而至闪电般射穿了他完好的右腿让他“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但他死死咬着牙关用双手攀着砖缝继续向前爬。
强烈的愤恨像火焰一样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燃烧口中不断重复着:
“公道!公道!公道啊!”
这时身后几个轻浮的声音响起让他奋力爬行的动作终于为之一滞。
“哈哈哈这老狗不会真的相信跑去宁海州告官就会有人帮他吧?”
“这登州府九县一州的主官昨天可是都去薛府赴宴了哪里还能找得到人啊可怜可怜幼。”
“主政宁海州的赵伯伯此刻恐怕还在与我等父辈一起宴饮吧。
告我们?求公道?这老狗难道不知道我们就是这云和县的公道吗?哈哈哈”
却是大肆调笑他的自不量力。
老儒曾文泰回过头来好像要吃人一般死死瞪着追兵中为首的那三个锦衣年轻人咬牙切齿地怒喝道:
“畜生!你们这三个畜生!还我女儿的命来啊!”
不要说是夜色昏暗就算这三人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
他们分别是云和县县令、县丞(掌粮马)、主簿(掌巡捕)的儿子也是侮辱、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
听到他泣血般的控诉县令的儿子胡公子却只是哂笑一声:
“谁让你女儿打扮得花枝招展自己一个人出门?全都怪她自己!
就算本少爷告诉你我们几个一起享受那美人儿的时候你女儿还一直在叫:爹!救我!救我!
你这老狗又能拿本少爷怎么样?
呸区区一条臭虫还敢去县衙告我们?
这大炎的王法今日便教你做人!”
曾文泰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都在剧烈发抖口中奋力嘶吼:
“啊!凭什么?凭什么!
我们可以忍受像虫子一样小心翼翼地活着但不能真的让你们这些狗官把我们当虫子一样随意地踩死啊!
我曾文泰自幼读圣贤书一辈子老老实实做人为什么赢的总是你们这些目无王法的畜生?!
公道我只求给我女儿一个公道而已啊!
!”
胡公子却彷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与身后众人一起笑得前仰后合。
“我胡家便是这云和县的百里侯便是百里之地的天!区区升斗小民竟敢忤逆父母?
公道?你还是去阴曹地府求个公道吧!”
接过衙役递上的腰刀正要亲自玩玩砍人的游戏却忽然被身后跟来的捕头叫住指着河面上的两条影子道: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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