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胡说寻常人没事去烫梅花的根部做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是开水烫过不是本身就生了病虫害?”
江平以为他在质疑自己不够专业连忙辩解:“奴才以前在其他人家干过活前主子家里有几个负责采买梅花的长工为了能年年有油水便在梅花种下去之前用开水烫根烫过的梅花从外表看和普通梅花没有任何区别种下去以后部分完好的根系还会生根发芽一时间也不会枯死可毕竟是被烫过根的一遇到病虫害和极寒的天气梅花便不容易成活树的腐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等主家发现梅花没成活往往已经过了数月便不会怀疑到那长工身上反而会怀疑自己浇错了水养护不当或是气候恶劣所致实则问题根本不在这上头。到了来年喜爱梅花的主子还会再次购入梅花那些长工便又会故技重施。有时他们只会烫一部分有时是全部长期以往主子不停购入长工便会一直有油水。”
容恒面上闪过明显讶异他是国公府的世子爷从小受的教育注定他只能做个君子在他看来国公府规矩森严井然有序主子善待下人下人尊重主子一派和谐。且主子们都读过书想管理一群目不识丁的下人实在太容易不过这些白丁如何能在读书识字的主子眼前做不利于主家的事?是以他对此类龌龊事闻所未闻从未想过竟然有刁奴敢这样戏耍主家中饱私囊更未想到有些人的心是黑的为了点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如果是寻常的下人也便罢了可偏偏对方是他自小信任的程妈妈。
他如何想到从来都标榜忠心标榜对他好的程妈妈会在背地里如此糊弄他?
明知道他母亲喜爱梅花明知道他护着她程妈妈却面上一套背地一套。
容恒生出难言的愤怒来若是旁人欺骗他他或许没这般生气不过是损失些银钱吃些亏又如何?可程妈妈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做这种事。
容恒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宋朝夕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却并不觉得意外。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爱种花弄草从前在扬州买花时常种下去没几月花便死了听府中下人说了才知道卖花的店家会用这种阴损的招数宋朝夕查看过程妈妈的账发现程妈妈每隔两三年便重新购入梅花什么样的严寒天气能让一片梅花死绝了且根部都是烂的?她猜想程妈妈在梅花上做了手脚便叫人去查探一番谁知一查一个准。
程妈妈慌了神手抓住大腿连连说:“老奴不知道啊就算真是夫人说的那样老奴也是被人冤枉的定然是那卖花的店家做的这等腌臜事!与老奴无关啊!”
然而话音刚落又一个婆子进来了那婆子穿一件粗布衣黑色的布鞋。
宋朝夕温声道:“冯亮家的你且告诉世子爷和世子夫人你这几年看到过什么。”
冯亮家的环视一圈发现这屋中的贵人各个漂亮当然最漂亮的还是坐在上位圈椅上的夫人她是山野村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过贵人有些拘谨好在夫人说话温和看着是个好相处的跟她见过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地主婆子完全不同。
冯亮家的想了想才道:“世子爷世子夫人我家就住在山上墓地边上这些年我经常看到有人去山里种植梅花那些梅花明明长得好好的过不了几个月却莫名其妙枯死了我和我家男人有次去山上砍柴撞见一个穿着很体面的婆子那婆子跟她儿子一起拿热水灌入树根里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还和我家男人说了几句想不懂好好的梅花干嘛要用开水烫死直到之后几年那婆子又带人去山上种梅花我才明白原因。”
宋朝夕不咸不淡道:“那你看看你说的那婆子在不在这屋中?”
冯亮家的一愣神便直勾勾盯着跪在地上的程妈妈端详无需多言这屋中的人早已明白了一切。
程妈妈面如死灰紧紧抓住大腿她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掉了。
她满头是汗焦急地抓住容恒的腿“世子爷老奴这么做也是没办法了我儿子好赌前些日子他忽然赌输了两千两银子那些追债的声称若是不还钱就砍断他的腿老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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