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干不了连散步都不能走远江倦只好去隔壁病房跟老中医学推拿。
虽然只学了皮毛不过应该还是能缓和一点痛感吧就当感谢他刚才扶了自己一下。
江倦等了一会儿见薛放离不搭腔还以为是他不信任自己又补充道:“我真的会推拿。”
薛放离终于掀起眼皮血丝几乎染红他的眼睛痛苦之意也不言而喻他盯着江倦面无表情道:“好啊。”
“啪”的一声高管事头上的冷汗滴落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江倦的眼神与看死人无异。
唉也不知三公子没了宫里的贵人会不会怪罪下来。
江倦丢开红绸把薛放离按坐到椅子上浑然不觉男人落在他脖颈上的目光以及眼神之中极为惊人的戾气。
猝不及防地薛放离抬起手指尖触上江倦的皮肤。
江倦一愣“怎么了?”
薛放离置若罔闻五指微微合拢将要使力他又闻到了一股清香。
淡淡的、若有似无的药草香味。
他动作一顿。
头痛所引发的烦闷与焦躁似乎被什么抚平薛放离嗅着这个味道——这个他不讨厌、甚至还颇是喜欢的味道心绪竟在渐渐归于平静。
薛放离手指很凉江倦瑟缩了一下他又问了薛放离一遍“怎么了吗?”
薛放离望入少年清亮的眼中顿了一顿语气平淡道:“这里有颗红痣。”
江倦低头红痣恰好在颈窝处他看不见不过江倦还是惊了一下。
好巧啊他这儿也有一颗红痣。
江倦胡乱点点头“嗯是有一颗。”
薛放离收回手江倦也站起来绕到他身后开始帮他按揉了。
少年力道很轻穴道也找得很准但也仅限于此他只是会而已。薛放离却没有制止他双目轻阖一言不发地闻着少年身上的气息周身的戾气也跟着消散于无。
高管事跪了许久始终没有听见惨叫声他试探地抬起头当即惊掉了下巴。
怎么回事?
王爷怎么没杀人?
这不应当啊。
高管事愣在原地目光也跟着停留了太久薛放离似有所感地看他一眼高管事当即一个哆嗦猛地匍匐在地心脏也扑通扑通狂跳一通。
薛放离神色倦怠地开口:“滚去取药。”
高管事急忙应下:“是!”
他一头冷汗地站起来扭头就跑恨不得拔足狂奔。
江倦给薛放离揉了好一会儿嫌累了他开始偷懒企图用说话代替动手“王爷你总是会头痛吗?”
“嗯。”
其实这也是江倦第一次实践推拿他是从小被宠大的小孩再加上身体不好家里几乎把他当眼珠子在疼好在江倦被养得性格不错除了吃不得苦以外没什么坏毛病。
江倦又问薛放离:“我的推拿是不是还不错。”
“……尚可。”
江倦心满意足。
没多久高管事回来。他似乎一刻也不敢逗留出去时一身冷汗回来时又是一身急汗薛放离接过药瓶。
推拿大师趁机跑路江倦低头看看好奇心发作了他记得文中并没有明确地介绍过离王的病只说无法治愈便问道:“王爷您的病是什么呀?”
喉结滚动几下薛放离服下药丸目光却是陡然冷了下来。
什么病?疯病。
他漠然地望着江倦。
尚书府上不受宠的三公子说是从小在乡下长大性格胆小又畏缩。他看不然。
胆子倒是大。从被送进离王府起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
想杀他易如反掌。
不过……
薛放离想起少年的眼神。没由来的雀跃与期盼明净得好似没有惹上一丝尘埃看他便是看他没有惶恐更没有不安只是看着他而已。
杀了他不至于。
赶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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