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夺丹斗符 七情之妙(上)(第1/3页)  问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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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以“冷烟娘子”身份示人时颇是清高言行恬淡几如大家闺秀一般只略有阴郁之感便是在帏帐之中任余慈怎样折腾也都是低回婉转如春潮回岸飞雨落湖柔媚动人。
    而如今她笑得恣意却也不是笑得打跌的那种而是自然就有尖刻讥弄的味道透出来偏偏遍体雪肌映珠光美艳不可方物让人不自觉就想起之前胡天胡帝时种种可人之处当真是又恨又受勾魂动魄。
    或许正是这独特的风姿使得余慈也没觉得尴尬投过去的眼神依旧是欣赏和享受。
    只是恣意过了一应氛围也就再难回到从前。白衣不再多言丢开薄被起身下榻雪腻白嫩的身子还残留着欢娱的痕迹她也不甚在意倒是床边侍婢忙取了一袭细纱薄衣披在她肩上。
    直到此时白衣才回眸微微一笑:“余老爷高义只是冷烟贱人贱命没那个福份。贪欢一夕财货两讫便是。”
    她话里自轻自贱偏又姿态清高似是伎家手段但不愿再和余慈牵扯的心思却是昭然若揭末了语气转淡:
    “来人服侍余老爷更衣。”
    没了不男不女的杀手余慈也就顺水推舟了当下就有娇俏可人的侍婢红着脸儿到帐中来细心服侍指头都不用他动一点儿至于白衣则径直去了外间浸浴。
    余慈闭上眼睛姿态懒散耳畔传来哗哗水响对他来说如此近距离之下纯凭耳朵也能测出碧纱橱外女修的每个动作。可现在的情况下结合耳测之功白衣的风仪姿容甚至一颦一笑的细致之处都如在眼前那正是白衣留在他心中的印象丰满了他的感知。
    确实是非同凡俗。
    人不同于他人以什么为标识?容貌?性格?还是更虚无缥缈的气质?
    不是余慈较真而是在修行之途上有时候争的就是这一点差别。
    他之前赞叹白衣“不同”没有一句虚言。站在生死存灭法则之上看世间的生灭变化虽不是真如佛门所说“轮回”一般井然有序可在天地法则体系中确确实实是有一种生死间的转换之理类于转世之法也是另类长生之秘。
    世间修士若能在杀劫中侥幸逃得元神实是可以投胎转生的当然前提是破开胎迷亦即抵挡住生死间的破灭之力留得上一世的灵明真性。
    凭什么别人神魂飘荡被罡风吹散被阴气同化而你能转世投胎?
    世人都说强大的神魂修为是此中关键。余慈则觉得并非如此。
    神魂修为固然重要可既然修炼了由阴神至于阳神走的也是精化气、气化神、神返虚的路子这就不可避免地与天地法则体系密切勾连不管修为有多么深厚一旦身亡受法则约束自然天理就是散入天地之间经过无数次分解、转化成为天地元气的一部分也许有一些重新聚合形成生灵但已经没有意义。
    便像惧水将溺却偏往水里寻水聚得越多死得越快。
    毕竟一个人的水性再好也不可能真正与水融为一体就算真融为一体了“化入天道”这种词儿真的很好听吗?
    既然此路不通就应该反其道而行之突出“人之所以为人”、至少也是“生灵之所以为生灵”的本质。
    七情六欲的重要性恰在这里体现出来。
    人要活得“鲜明”!
    喜怒哀惧爱恶欲每一项都是一个支点但不是以世俗道德为标准也不是刻意地离经叛道。人与法则交互作用千百世以来形成的道德规范其实早已在漫长岁月的积累下以千万亿人的意识共鸣为基础化入天地法则之中。
    故而若是过于看重世俗道德则过于板滞往往混同俗流不知不觉浑化于法则之中如盐入水顷刻而化;
    但若太过叛逆则醒目而摇荡如百丈高楼无地基流星经天刹那辉煌根本搭建不起长存的根本。
    这不是个简单的事儿没有修炼的成法甚至不可能修炼只能以世间万象淬火以人生百态开锋以求一个真性不灭。
    白衣就是一个让人嫉妒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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