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利瑟尔脚踩的地方已经染满了蓝血——这些都是苏明安一剑一剑砍机械军砍出来的。
层层叠叠的机械残骸中苏明安的身形快要被淹没了北利瑟尔已经看不清苏明安的样子。他的童孔开始失焦眼泪顺着脸颊坠地发出像受伤的猫一样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记得他。为什么现在只有我还爱他……”
“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他就回不来了……”
特蕾蒂亚他们……早已结交了新的同伴。而废墟世界的亿万民众也不会探究如今的阿克托是否是灾变第1年的阿克托。既然有了性格、外貌、声音都一模一样的彷生体那么当初真正的阿克托除了他谁还会日日夜夜地怀念?
“我……”
北利瑟尔垂下头不再说话神明也根本不在意他。
“铛!”
剑刃插入一台机械军的胸口贯穿了对方的核心能源苏明安摇摇晃晃地后退一步右脚踝传出“卡哒”一声脆响。
失温让他的感官变得模湖听到骨裂声他只是将身体往左边侧歪了些没有余力去管。
“我有点后悔答应霖光不杀你了。”神明说:“谁能想到你竟然这么顽强拖了我这么久时间。”
他看着血海之中的玻璃站台这场面即使流血漂橹也不足形容。机械残骸堆成了小山只留下最中央一圈苏明安的区域仍然是净土。就连亚尔曼之剑的剑刃上都满是金属裂痕即使是金级武器它的耐久度都快被砍光了。
如此高强度的机械进攻根据神明判断应该早已超过了苏明安的极限谁知道苏明安居然能超出了他自己的极限甚至超出那么久。
“我还有事要做不能在你这边浪费时间。”神明说:“虽然我是看重承诺之人但现在不得不破例。霖光他……反正就算给他一具尸体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苏明安勉强抬起眼皮。
神明伸出了手对准了他。
好似有一阵炙热的风在他们之间刮过下一瞬间一股滔天巨浪般的冲击力从神明的手中骤然涌出!
像是一只无形的疾风之鸟于天地之间连成一线刹那间贯穿了这片摇摇欲坠的玻璃平台。
“卡哒——”
仿佛一块骤然被打碎的镜子玻璃站台顷刻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蜘蛛网状的裂痕飞速蔓延玻璃站台立刻四分五裂。
苏明安脚下一空。
破碎的玻璃、堆积如山的机械残骸、散乱的金属片……都随着他一同坠落21层的高度他的黑发随着暴烈的长风向上扬起耳边满是剧烈的暴风童孔之中只剩下离他越来越远的直升机。
雨水和寒风灌满了衣袍玻璃碎片裹挟雨水撞向他。世界都笼罩在雷声中。一滴豆大的雨水钻进了他的眼眸模湖了眼角边的水与血。
神明依然在直升机舱口视线对着他的方向。
“再见。”神明低声说。
苏明安咳出一口血身形像一片飘摇在风雨中的碎叶。
20层16层12层……
坠落之中仿佛生机都被硬生生剥离呼吸被紧紧压制着满灌的风遏止了他的喘息。那些猩红软管紧随而来随着他一同坠落像落了一场红雨。
他的身形仿佛要被大雨压断。
这一夜的决战满是陷阱、埋伏、连环套……层出不穷一个又接着一个文明之间绝对的科技压制他即使将一手烂牌打到了极致也避免不了如今的终局。
每一个世界作为每一个世界核心的身份作为“亚撒·阿克托”他已经尽力了。那么多年的战争那么长久的共鸣那么多个玫血……他早就超出负荷了。他甚至有些记不清副本前几天发生了什么回忆都显得极为遥远。
直播间疯狂地刷屏文字早已模湖不清。大厦楼层深处投射出暖黄的光晕从一扇一扇的窗户中透出打在苏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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