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的动作江刻也注意到了手指一僵。
但是墨倾并没有说什么将手挣脱出来然后走下了木板床。
她叮嘱江刻:“擦一擦。”
木板床被殷林一通乱踩本来就是脏的。
但墨倾不想那么没礼貌。
江刻望了墨倾一眼没吐槽拿出纸巾弯腰擦拭着木板床。
他用跟墨倾闲聊的口吻:“剧组今天又出事故了?”
“嗯。”
“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到不留痕迹的要么脑子足够聪明要么身手足够利落。”江刻说。
墨倾赞同:“嗯。定然不同于凡人。”
“目的呢?”江刻问。
他是冲着“百年前的事”来的对剧组的事不大清楚也没有足够多时间去了解。
“不像是针对某个人而像是针对剧组。”墨倾单手支颐咬碎了口中的硬糖“更有可能是不想剧组继续拍摄。”
江刻顿了下忽而扫了眼一动不动的殷林尔后问墨倾:“你怎么想?”
墨倾了然说:“我正好刚想到他。”
她坐在小板凳上身形往后一仰分析:“故事是从他这里偷的加上他不想让这故事公之于众想办法阻止拍摄很正常。”
顿了顿墨倾又补充:“哦。他正好有嫌疑。按照你的说法他的身手也合适。”
这么一分析几乎有八成是殷林了。
江刻“嗯”了一声:“确实无法排除他。”
墨倾晃了一下忽然坐正了打量他:“你住哪儿?”
江刻擦完了木板床站起身:“就住这儿。”
“嗯?”
墨倾讶然。
江刻说:“流浪汉就该有流浪汉的样子。”
“其实”墨倾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我这里有点钱。”
她将票子放到小桌子上。
她说:“你别捡垃圾了。”
江刻:“……”
“轰隆隆——”
外面电闪雷鸣。
破旧的小木屋在飘摇风雨里屹然挺立。
风雨吹打着塑料布雨水猛烈撞击声音无比激烈而风从缝隙里漏进来在狭窄逼仄的空间里肆意乱撞。
几张票子静静地躺在了木桌上。
这一刻江刻真有一种置身于流浪汉的窘境、接受并不富裕的善心少女施舍的错觉。
“好。”
江刻拿起了那几张票子。
他深深地看了眼墨倾说:“以后不捡了。”
墨倾吁了口气。
倒也不是真担心江刻的财政问题。
而是怕江刻这个神经病角色扮演上了瘾真把自己代入进去了。而她今早见到捡垃圾的江刻虽觉得好笑但又感觉心酸。
虽然知道是假的。
但是世事无常万一呢?
万一抛开了江延替身这一层身份江刻真就一无所有呢?
过了半刻墨倾忽然说:“等雨小了送送我吧。”
江刻没有迟疑:“好。”
*
过了约摸一刻钟外面下起了小雨风雨不再如以往般叫嚣。
木屋里没伞。
江刻和墨倾共用一把。
江刻撑着伞跟墨倾并肩走在河岸堤坝上雨伞倾斜遮了墨倾的身子挡住风雨。
夜色漆黑如墨极其浓郁。
岸边偶尔亮起一盏路灯孤零零的但若点点星光黑暗将小镇吞没。
“你都查到这儿了我也没必要再藏着。”墨倾语调清凉在轻微的雨声里显得缥缈“我的故事你要听吗?”
江刻停了一瞬有些惊讶。
墨倾走出一步被细雨迷了一眼她一顿往后退了半步偏头看着伫立着的江刻。
“听不听?”
墨倾用手背拍了下他的胸膛眉眼一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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