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鹘暴乱这事在李奏眼里确是好事。
他在朝堂上发了一顿火就是要让大家知道自己对卢龙的推卸责任很不满意。
前有史墨白极有可能潜逃至卢龙后有拒绝回鹘求援导致回鹘再次求嫁公主桩桩件件都暗示着一句话:
节度使不称职, 本王要换人。
换节度使难换河朔的节度使更难这下连支持他的尚书府都变得默不作声。
李宗闵心里乐开了花:你能带兵又怎么样?去河中搬了一回兵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平平安安待在长安不好吗?他清清嗓子道:
“禀齐王卢龙就一边镇它能替大唐守好国门、不出乱子就行了, 您还指望它做什么?至于回鹘求嫁公主这也很合理回来一位, 再过去一位, 总不能让彰信可汗没了能为他撑腰的可敦。”
路随出列道:“话不能这么说今年以来魏博、成德、易定数镇皆已执行两税制开始向朝廷纳税只有昭义、卢龙二镇仍然我行我素。
去年赈灾的米帛我们没少给却有人报朝廷给的赈灾粮连米袋都不换直接出现在粮市上。
就算不能撤换节度使也该敲打敲打史元忠让他知道朝廷对他的所作所为并非一无所知。”
“知道又如何?如今河朔藩镇只余两镇桀骜全赖当今圣上英明圣上说过让他们牙将跟节度使闹我们哪方都不支持, 自有藩镇来求朝廷的时候。”
又是这副论断。
李奏冷冷道:“河北藩镇连年灾害、民不聊生, 趁着民怨大、藩镇势弱正是朝廷整饬北方领土的的好时候。
今日回鹘暴乱都打到大唐边境了他可以不出手将来是不是反军打到京畿了他也可以袖手旁观?”
他话里直指延州兵变周围数镇都持观望态度不愿第一时间出兵。
“这”
李宗闵有些尴尬近三朝皇帝都没有武力征服河北诸镇的想法怎么到了监国的齐王口气那么大?
他暗戳戳的想散朝之后要到圣上面前去参齐王一本。
哪知他到了太和殿门口就碰到宫女太监们急急忙忙将榻上被子、褥子抬出一股屎臭飘散开来李宗闵想捂住鼻子又不敢怕被人说自己嫌圣上屎臭。
正尴尬站着等人通报就见仇公武也散朝过来了。
仇公武笑道:“哟!李相公竟比我这回宫的还快怎么?没人通报?”
“呵呵里面还在忙我等等无妨。”李宗闵有心巴结仇公武便陪笑道:“仇侍中也是有事向圣上禀报?”
“那还不是和亲的事?刚才咱家问了齐王, 齐王殿下说这事让圣上、太后做主我得让圣上知晓。”
仇公武这个墙头草既要抱着圣上的大腿也不可能放弃监国的齐王两头都要兼顾他在外侍中这个位置上就显得很低调。
李宗闵撅撅他的山羊胡子笑道:“仇侍中恪尽职守与您的前几任外侍中相较您可是不露圭角、深藏若虚啊。”
“不敢不敢。”
“你我位极人臣就该事事替圣上排忧解难只可惜如今殿上那位不这么看。”
谷鱁
仇公武眉毛一挑歪嘴道:“您是说齐王?”
“老夫说哪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在朝中的分量还剩几许。”他神秘兮兮靠近仇公武笑道:
“老夫老了什么起伏没经历过?你还年轻却没赶上内侍省说一不二的好时候。”
这话说在了仇公武的心坎上他这内侍品级已经当到头了齐王除仇士良、王守澄自己也没少立功可看这架势齐王过河拆桥是想把他们内侍省撇到一边。
那他不是白忙活了吗?
他眯缝着眼笑道:“看您说的咱家是圣上的内侍圣上让咱家做什么咱家绝没有二话。圣上说让齐王监国公武你去帮衬着那咱家也不敢不听啊。”
“难怪你年纪轻轻就得圣上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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