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凉水湾,如今正是农忙季节。
分给夏良的几亩地,夏良侍弄得和以前一样精心,等他忙完了也会顺便帮着爹娘和大哥干活。
没办法,两家的地挨着,他这边干完了,如果转身就走,会被凉水湾的人骂的狗血喷头。
张婆子每次看到夏良都觉得有些愧疚,可一想到家都分了,也不欠他什么,就对他爱搭不理的。
这个张婆子,一直就很矛盾。
但前几天路过夏良家的时候,还是将放在怀里的一个小布袋扔进院子里,布袋里边有差不多三斤的糙米。
夏良家一如既往的是糙米粥,里面放上野菜,会点上一点猪油和一点盐,这对夏良三口人来讲已经是美味了。
吃完午饭可以休息一会儿,可夏良待不住,他坐在树荫下就开始编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自己有了家,需要操心的地方多了去了,而且他哪里能睡得着,即便晚上也是辗转反侧,也不知道大女儿在京城怎么样了。
每次想起来都是心急如焚,可又不敢表现出来。
赵俊生的娘亲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准备明天回书院。
他站在篱笆墙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夏良叔编筐。
其实夏良叔一家搬过来他是高兴的,别的暂且不说,最起码自家娘亲这边不是孤单一人,夏良叔憨厚,夏婶子善良,有这一家做邻居,他真的很放心。
所以不吝的夸赞道:“夏叔,您的手真巧,这柳条在您手里就好像活了一般,真的是随您摆弄啊。”
夏良得意的抿嘴笑,觉得被赵俊生这个秀才夸赞,真是有面子的一件事儿,嘴里还谦逊道:“这都是粗活,哪能和你们读书人比呢?”
赵俊山正要说什么,就见不远处走来三个人,看起来很陌生,应该是外村的,他们径直朝着夏良叔家走过来,他就提醒道:“夏叔,你家好像来客人了。”
夏良手一顿,抬头一看,果然门口来了三个人,他将手里的柳条筐放下迎了上去。
这几个人他并不认识,就要张口说话,却没想到领头的一个男子竟然对他躬身施礼,嘴里道:“小婿在这里给岳父行礼了。”
这礼行的不伦不类,这话说出去之后也惊呆了院子里的夏家人。
夏良脸色唰的一下沉了下来,给他行礼的是一个与他年龄差不多的男子,一脸横肉目露凶光,可此时竟满脸堆着笑意,看起来很是惊悚。
夏良随手拿起一个棍子,厉声的喝道:“哪来的混账东西,说什么胡言乱语,你是哪个村的,是谁?竟然敢在我夏家门口败坏我夏家的名声,你们怕不是活腻了吧?”
“岳父大人,不能这样讲话,今天小婿第一次登门,怎么能这样不以礼相待呢?”
而这时候脸色青白的连氏已经推着自己的二女儿进了屋子。
连氏挺着肚子站在院子中间,怒目而视着站在门口的几个人。
此时的夏良也脸色铁青,而这领头的人手里拎着四样礼,竟然探头朝院子里看,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笑容。
“我家女儿都未订亲,我又不认识你,你跑到我面前自称小婿,这事儿我肯定和你们没完。”夏良咬牙切齿的,手里的棍子也好像随时要打出去。
这时候有几个男人也走进了院子,这都是和夏良相处的比较好的,平常有事大家都是相互帮忙,这时候也是如此。
了解了事情经过,可把他们给气坏了。
“兄弟们,这人简直是欺人太甚,跑到我们凉水湾耀武扬威,坏我们夏家女的名声,今天绝对不能饶了他们,有谁知道他们是哪儿的人吗?”
“那不是大槐树村的马屠夫吗?”
于是转眼间就将他们三人围在了中间,这都是平常干活的汉子,而且凉水湾有一半的人都姓夏,夏良为人朴实善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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