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十五郎现在挺尴尬的,虽然顶着探花的名头,却没有实职。因为只有宫中任教习,就连翰林院学士都是虚的。”洛玉瑯指点着迷津。
“你是说他是为了有个实职,才执意离京的”芜阳公主却不大想念,十五郎是因为年纪的缘故,才暂时在宫中任职,父王现在时不时找他谈经论道,对他的才学十分认可,等他年纪够了,自然会有好的去处,这样急不可耐,不合常理。
“你口口声声都是他,却对他一无所知,要我怎么说”洛玉瑯饮了口茶,“我就算告诉你,你也未必明白他的苦楚。”
“无所谓钱财名利,我哪样不能做到”芜阳公主一脸不屑,尽显天子骄女的派头。
“你在他面前也是这样说话的”洛玉瑯不答反问。
芜阳公主白了他一眼,“自然不会。”
“这事他不跟你说,你就不要提,用你那聪慧的脑子尽全力留住他,既全了他的脸面,又解决了他的难题,也让你自己如愿。”洛玉瑯朝着她挑了挑眉。
芜阳公主瞬时明白,“你是说只要他召了附马,他的难题就解了”
洛玉瑯偏头看着窗外,“我可没说,今日风和日丽,这会子功夫已经听了几阵鞭炮声了,想来是个好日子。”
“可我不愿乘人之危,更不愿他勉强于我。”芜阳公主突然丝毫不顾忌形象地趴在桌上,拨弄着桌上的茶盏。
“用用脑子,你在我这报怨又能解决什么问题”洛玉瑯下意识将轮椅后移,好让两人隔得开些。
“洛玉瑯,玉霜上赶着嫁你,你拒绝时是什么样的心情”芜阳说完,洛玉瑯干脆将轮椅推至窗前,无奈地摇头,这副既想吃肉,又怕肉味道不好的模样,真是让人无语。
“我不愿像玉霜那样,我希望他也是中意我的。”芜阳终于吐露了心声。
“你自己不会感觉吗”提起景玉霜,洛玉瑯没了好心情,自从他回京,总是时不时会与景玉霜陕路相缝,虽然两人现在是大伯与弟媳的关系,可她那如看盘中餐一样的眼神丝毫没变。
“仔细想想,他也没有像你对玉霜那样严词苛刻,丝毫不留情面。可是,他也不曾流露出半分想娶我的心意。”芜阳公主纠结的心情,身为男儿的洛玉瑯如何能明白。
“你是低嫁,他是高娶,你只要打消了他的顾虑,保你一世美满。”洛玉瑯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当她的姐妹。
“是吗”芜阳刚抬起头,又趴了下去,“你又没成家,在这里瞎说什么”
洛玉瑯转过轮椅,“我与他关系如何,你是清楚的,他如何想,我总比你知道得多。”
“打消他的顾虑”芜阳开始纠结这点,不停地重复着。
“可我本来就不在乎他是不是出身高门,是不是家中嫡子。我只中意他,只想日日与他临窗共读,谈些书中的闲话。他想远游,我只想与他同往,他想体验民生疾苦,我也想与他一同。”芜阳念叨着。
洛玉瑯难得地转头细听,在这一刻,他觉得十五郎是幸运的。
“这话你与他说过吗”等芜阳公主安静下来之后,洛玉瑯才轻声问她。
芜阳公主摇头,“我不敢,我不敢靠他太近,也不敢跟他说这些话。”
洛玉瑯感同身受地安抚她,“我劝你寻个机会尽快说与他听,虽然不见得有用,但至少,在他得空时,指不定会想起。”
芜阳公主立刻起身,奔向房门,“莫说你我见过。”
芜阳公主在门开的那一刻,转头,“知道,你这个小人。”出了房门,转眼不见。
洛玉瑯连回嘴的时间都没有,“不知感恩的东西,就像那个,那个”终究不舍得出口。
之后,一路忿忿,“我是小人吗纯笙,你说,爷是小人吗”
纯笙自然是向着他的,“公子,你一向光明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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