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十四娘明显不喜欢他刚才那番打趣的话,有意偏头不去看他,在洛诚打了水之后,诚意谢过,就打算回房去洗衣,“其实,如果你觉得占了我便宜的话,也可以将我的衣衫也洗了。”
穆十四娘直接关上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洛玉瑯仍旧不依不饶地说了句,“只洗外衫,我也不是不通道理之人。”说完发现洛诚看自己的眼神格外奇怪,似乎自己做了什么十分过份的事一样。
“早晚的事。”声音很低,既像是给自己辩解,又极度的没有底气。
“公子也尽早去洗漱吧,热水已经备好了。”洛诚说完立在甲板上,开始了夜晚的护卫。
洛玉瑯看到另一间厢房里出来了两个护卫,明显是打算轮班。
不甘不愿地回了自己的厢房,而后凑到与穆十四娘一壁之隔的地方,听着隔壁的动静,听出她果然在洗衣衫,又觉得自己实在荒唐,听壁角这种事,怎能是他所为。
穆十四娘洗好衣衫,打算出来倒水,洛诚见了,温和地说道:“姑娘,甲板湿滑,我来吧。”
“多谢了。”穆十四娘仍旧觉得有些尴尬,屋内浴桶里的水,难道也要他代劳吗
“姑娘尽管将水提出来,我来帮你。”洛诚坦然说道,小娘子纠结的眼神在他看来,再平常不过。
听到动静的洛玉瑯披散着湿发走了出来,大红的外衫松松披在身上,洛诚见了,示意他赶紧系好。
洛玉瑯低头一看,心说,在红崖山的岩洞里避险时,自己早就在她面前脱过外衫了,与现在相比,当时不知狼狈多少。
想是如此想,可在穆十四娘提着水的脚步声传来时,他早已经衣衫整齐地站在那里。
“现在知道为何我不让你独自住客栈了吧”眼前的情形和穆十四娘脸上的不自然更让他开始得理不饶人。
洛诚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知道了。”穆十四娘干脆地回答,在洛玉瑯点拨之后,确实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
洛诚生怕洛玉瑯会得意忘形,得寸进尺,赶紧出言,“也是事先不知,公子又从来不使奴婢,让姑娘受累了。”
穆十四娘摇摇头,接过洛诚的水桶就重新进了屋,只想尽快完成这个尴尬的过程。
洛玉瑯好死不死地说了句,“要我进去帮忙吗”
“不用。”穆十四娘在屋里咬牙说道。
“我刚才在屋内看到有蚊子,待会记得熏香啊。”刚说完,穆十四娘提着水桶出现在厢房门口,“有蚊帐,怕什么”
洛玉瑯摸了摸自己的湿发,“你头发怎么干得如此快”
穆十四娘看着他尚在滴水的头发,无奈地看着他,“你这点与十五郎真的极像,难道不知道百病从寒起”
“这不是天气炎热吗”说归说,洛玉瑯接过洛诚递来的干棉巾,老实地擦着头发。
终于折腾完,穆十四娘松了口气,在再次谢过洛诚之后,打算关门休息。
“唉,时间尚早呢船主都未停船歇息。”眼神一闪,“睡早了,要是有人打劫,也不好逃吧”
穆十四娘霎时停了手,下意识摸了摸身上的外衫,决定今晚合衣而睡就好。
“公子,你莫吓她。姑娘,放心吧,这一处从来未听说有过贼寇。”洛诚忍不住插话。
洛玉瑯并未与他计较,还是盯着穆十四娘,“刚才我吹的曲好听吗我还会几首,待会吹给你听听。”
穆十四娘摇头,“我乏了。不瞒恩人,我不懂音律。”
“伯牙子期听过吗伯牙善弹,子期善听,千古佳话矣。”洛玉瑯任由半干的头发披散着,换上的外衫因为未上袖套,挥洒之间,颇有些魏晋之风。
穆十四娘摇头,像这种雅事,她未到年纪,十五郎志不在此,所以当真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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