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自然胃口就不好。
魏沐谦敲门,三下一顿,三下一顿,锲而不舍,就算凌子岺想无视都不行。
“有事说,没事滚!”凌子岺打开门,沉着脸训斥。
“师师父,我我炖了玉米排骨汤。”魏沐谦低声道。
凌子岺看了他一眼,抬手戳上其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炖炖炖,为师现在想把你炖了!没出息!站直了,没人教你怎么说话吗?”
魏沐谦眼圈一红,凌子岺却不再看他,尤自越过他往外走,魏沐谦吸了吸鼻子,立即跟上。
“魏沐谦我发现你现在长本事了哈!不声不响的就把胆子练肥了,什
么地方都敢去,什么人都敢惹是吧?”凌子岺边走边说。
魏沐谦心里慌得不行,这还是自拜师以后,两年了师父第一次直呼他的真实姓名。他知道他擅自离队闯无涯峰的事情让师父生气了,还害的安叔和师父去寻他。想到这里,魏沐谦心里更愧疚了,一言不发的默默跟在师父后面。
进了大厅,凌子岺径直坐到圈椅上,还没开口,就看见跟在后面的魏沐谦耷拉着脑袋两手垂在身侧,“噗通”一声直直跪在地上。
“师父,我错了。”魏沐谦咬着牙低声道。
魏沐谦从小身份尴尬,生活在姨娘的屋檐下,又被两个兄长长期欺负,罚跪挨饿乃是家常便饭,以至于他锻炼出一个绝活,无论是跪一个时辰还是跪一天,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可自从魏府被抄,他拜凌子岺为师后,锦衣玉食,顺风顺水,他跪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是罚跪了。
他现在只想让师父消气,他很怕师父不要他了。
凌子岺被他这么一跪,满腹骂人的话顷刻间烟消云散,她看着白着一张小脸的徒弟,无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莫非是年纪大了,心也软了,竟是再看不得这些。
凌子岺皱了一下眉,突然咳嗽一声。
魏沐谦听到声音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对上师父清冷的眼睛,又吓得赶紧低头,只听他那美人师父端着清冷的腔调,开口斥道:“玉米排骨汤呢?你跪在那儿死人一样,是打算叫为师自己动手去拿吗?”
魏沐谦瞬间明白了什么,一个激灵从地上弹起来,忙不迭的朝院里厨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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