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命里克父克母克兄弟姊妹,府里谁人不怕,万不得已才将小姐禁足在这绿衣苑,不准再见任何人的。”
宋绿衣勾勾唇角。
这就是传说中的迷信吗
春花继续道:“说也奇了,自小姐被禁足,那李夫人接连生了两个,一个少爷一个小姐,都长得健壮,是以老夫人更是不让你出这院门儿了。”
这个故事很好听,比她从前看的小说电视剧有意思。
一个人活得那样孤单,那样寂寞。这里很好,这里竟然叫她觉得生命将要闹热起来了。
终于亲启唇角:“穿衣服吧。”
春花一喜,伸手扶住她的手臂,扶她下床。
扬
声道:“春雨将小姐今日该穿的衣服拿进来。”
头先那位姑娘立马现身,手里抱着一沓衣裙,粉的绿的,颜色灼人。
她喜欢各种色彩,叫她觉得这世界是不荒芜的,是不凉薄的。
春花给她换衣的时候,她问:“我叫什么名字”
春花一愣,眼里又蒙上了泪水,但还是清楚回应:“绿衣,宋绿衣。”
她轻声:“我的确是记不起许多事了,这是哪户人家”
春花更是手抖声抖:“这是景瑞侯府,是老爷一身军功换来的,老爷和大少爷如今在前方打仗,因而今日才要去集福寺为他们祈福。”
绿衣在梳妆台前坐下来,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
这张脸过于白,白得几近透明。那双眼睛过于黑,黑得恰如墨池。
她从前只以为书中说的倾城之美是谣言,但镜子里的这张脸,这眉眼,这鼻唇,叫她知道,她拥有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我,如今多少岁了”
“十六。”
“我,为什么上吊”
春花黯然,强忍泪水:“本来以小姐的门第和容貌,早就该有好姻缘。但小姐因而没人提亲,据说没有人的命格能克得住小姐。”
“既是这样,那,那谁,如何敢娶我”
“小姐说忠勇王府,只因那忠勇王世子病入膏肓,需要有人冲喜。”
嗯,剧情多有意思是不是。
“好了,小姐,我们出门吧。”
春花扶着她起身,走至门口,站在门边的春雨伸出手来,扶住她另一条手臂。
映入眼帘的,是院子里的繁花,虽是秋日,竟也是开得招展妩媚。
她喜欢花,有花这世界就不那么荒芜不那么凉薄了。
出了院子,沿着扶手走廊,绕过无数个亭台阁楼,到了更空旷又威仪的前院。院子里早已站满了花花绿绿的一群人,比那些花更要养眼好看。
她出现的那一刻,这些人都暗地里往后退了几步。
她们的脸上,对她不是厌恶,而是惧怕。
她顿住脚,站在离她们远远的地方。就好似,深知自己是带着传染病的病人,以那小小的善心,不要去祸害旁人。
站了一刻钟,看到所有人都屈身行礼,一群老婆丫头簇拥着一位老夫人现身了。她那一身暗红色衣裙上,绣着许多的飞禽走兽,是鲜活的,是威仪的。
那张脸,是鲜活的,是威仪的。威仪里有慈祥,慈祥里有凌厉。
绿衣直挺挺地站着,直愣愣地看着她。
她的眼睛往这边扫过来,也只是扫了一眼,率先走出了前院那宽阔的仪门,一群人连忙跟在后头。
从仪门出去,竟是一个更加宽阔雄伟的庭苑,庭苑里的青松翠竹居多,花卉几不可见,一座连一座的假山蜿蜒过去,连接到了一个静湖。
走过这个庭苑,才至府门,鎏金府门大开,外面已经停了一排马车。
一群人纷纷依次上车,宋绿衣落在最后一个,上了最后一辆马车。
马车内有地毡,有软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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