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宠着自己,无条件对自己好的男人真的不在了,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许晚晚终于哭出了声音。
她瘫倒在地上,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连成串儿砸在地上。
“你先别哭了,”许母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也不好受,但还是冷静地继续道:“牧家一定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许家的,得罪了牧家我们都得死,必须得想想补救的办法。”
许晚晚对许母的话充耳不闻,她满脑子都是牧云远。她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不是牧云远就不会死?是自己害死了他!
悲伤与自责交织在一起折磨着许晚晚,她此刻恨不得死了的人是自己。
“听着,”许母蹲在许晚晚面前,扳过她的肩膀,盯着她道,“告诉妈妈那个男人是谁?你现在只有说了那个男人的名字,然后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就说他陷害强|暴了你,你怕丢人当时才没有承认。你只有这样说才能赢得一丝机会救你自己救许家你知道吗!”
许晚晚摇头,她说过了,可是没有人会相信。
许母被许晚晚气得涵养尽失,指着她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不为家里做什么就罢了,最后许家都会毁在你手里!”
“妈,我……”许晚晚哭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不是不想救许家,是她真的没有办法。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许母叹了口气,扶起许晚晚道:“好了,等你爸爸回来再商议吧。你去洗漱一下换个衣服,我们去参加牧云远的葬礼。”
“葬礼”两个字深深地刺激着许晚晚的神经,她感觉到嘴里涌上来的腥甜,被许母扶着才勉强站住。
她任由佣人帮她换了一条黑色的裙子,薄薄的施了一层妆,依旧盖不住红肿的双眼和苍白如纸的脸色。
牧家巍峨的大门前停了许多车辆,从车上下来的人都衣着肃穆,手臂上戴着黑纱,胸前别着白菊花,很显然是来参加牧云远葬礼的。
许晚晚坐在车里透过大门怔怔地看着沉浸在一片哀伤肃穆中的牧家,心疼的连呼吸都困难了。
许母拉了拉她,示意她下车。许晚晚摇摇头,沙哑着嗓子道:“我不想进去。”
她不想看到活生生的一个人转眼就变成了一张黑白照片,那对于她来说太残忍了。
“不行,你必须和我一起进去,否则牧家怎么想?外界怎么想?你是不是想坐实你的罪名啊!”许母不容她反抗,拉着她便下车了。
发生在订婚礼上的闹剧几乎整个a城的人都知道了,此刻有人看见许晚晚忍不住小声议论着,指指点点。
许晚晚恍若未闻,机械地由许母牵着往前走,心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般沉重。
在通往灵堂的一路上,两边陈立着大大小小的花圈,上面贴着挽联。许晚晚简直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给牧云远准备的。
灵堂中,牧云远的黑白照片立在中央,他安详地躺在花卉中央,看样子只是睡着了而已。前来追悼的人依次上前去拜祭,然后对牧家人哀痛地道:“节哀”。
许晚晚一进入灵堂便看到了一身黑衣的牧云薄,他的视线也扫过她,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生杀死。
牧老爷和牧夫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尤其是牧夫人,此刻未施粉黛,眼睛红肿得厉害,依旧在呜呜地哭着。
许晚晚不敢走上前去看躺在那里的牧云远,她怕自己会崩溃,实际上她从踏进牧家大门那一刻就已经要崩溃了。
牧夫人看见许晚晚,表情登时变得狰狞。她踉踉跄跄跑到许晚晚面前,“啪”地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你个扫把星,狐狸精!云远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还有脸过来,你怎么好意思过来看他!”牧夫人一边声嘶力竭地骂着她一边簌簌地抖着,扬手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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