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想起了一个人,我身上有这个人的气息?”我不由的一楞,心里就开始上下翻腾,我身上会有谁的气息?我和我爹父子相承,如果真要说我身上有别人的气息,那除了我爹,还会有谁?
九尾在说话的时候,我已经看出她提及这个人的表情,略微有些怅然,有些失落,有些伤感,又有些缅怀。就好像自己的生命里曾经被剥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时间过去久了,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渐渐被埋在心底,只不过,不管什么时候提起来,总还是那样的悲伤。
我的眼睛立刻睁大了一圈,我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这个看着超凡脱俗的九尾,难道和我爹也曾相识?
“那个人,我许久许久都没有见过了。”九尾低下头,轻轻的捻动着手里的小草,说道:“你见过他,是不是?”
“我……”我仔细的在回想,回想上一次见到我爹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不要想了。”九尾抬起头,微微一笑,虽然笑中带着丝丝苦涩,可这一笑,却让整片天地都回春回暖:“我只是问问,你不必作答。”
“那……那尊大鼎,是怎么回事?”我巴不得她赶紧转移话题,见缝插针般的问道:“五龙船上的瞎子说,你再也回不到那尊鼎里去了?”
“那鼎,就是我的家,在鼎里,我走不远,可是这一次,真的回不去了。”
我能听得出来,九尾虽然轻描淡写,但是她和大鼎脱离,是一件很要命的事。只不过她或许经历的事情多了,情绪不会随意表露。
“那尊鼎,是九州鼎吗?”我接着问她,因为我想弄明白,如果真的是上古时期就留下的九州鼎,那么九尾为什么会和九州鼎形影不离,九州鼎这样的神物又怎么会容纳九尾这样的大妖。
“你既然认出来了,那必然就是九州鼎了。”九尾站起身,说道:“朝前面走一走,若你有心听,我就讲个故事给你听一听。”
我巴不得从九尾嘴里得到更多的内情,赶忙起身跟在她身后。九尾走的很慢,可能每走一步,就要牵动身上致命的创伤,不过,她的性子有些执拗,即便苦楚,却依然不停的在走。
“不行的话,你就休息休息再走吧。”我看她的样子,唯恐她会坚持不住。
“我的伤,休息是没用的,走一些路无碍。”九尾回过头,又笑了笑,说道:“我想在这条河的河岸走一走。”
“好吧,要是你没事就好。”我有些心急,等再一上路,立刻就追问她九州鼎的事情。
“那是很早很早以前了,早的我也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我只记得,我当时住在青丘。”九尾边走边说道:“我没有去过中原,只是听说,那边发了大水,一发好几年,好多人的家园被毁,都迁徙到了别的地方。我就在想,那该是多大的水啊。”
那时候的九尾,或许还正是年轻时,对这些传自中原的传闻,心生好奇,她曾经专门跑到洪灾肆虐的地方看了看。
“我看到了一个人,带着很多手下,穿行在大地。他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还有一双草鞋,衣着简朴,可是,他就是芸芸众生之中的那种异类,叫人看一眼就忘不掉。”九尾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轻轻的波动,她微微闭上眼睛,似乎还在回味着当年自己初见那人时的情景:“他走在人群的最前面,风一吹,他满头的黑发随着风飘舞,那样子,我真的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我听着听着,就低下了头,感觉脸颊发烫。之前自己是猜错了,总觉得九尾可能认得我爹,但现在一听,才知道九尾说的那个人,是禹王。
“那时候的水太大了,我看着那个人在大水的另一边翻山越岭,越走越远,等到再想追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九尾在内地走了一圈,到处都是大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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