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局是许薰一力促成的。
只不过如果没人曾伯孝之流先出诡计,她一个人又怎能玩得转?
现在这个局被玩坏了。这些先出诡计者却反过来找她的不是。
呵呵,这天下还有没有道理可讲了?
曾伯孝听许薰如此说,脸色变幻莫测,竟突然扑嗵一声。冲许薰跪下了,哭丧着脸痛声着:“书儿啊,你原谅舅父一回吧!这次是我鬼迷了心窍呀!那余家狡诈如狐,我这是被他给骗了呀!你知道舅父我还有许多外债。做生意就没有正而八经地赚到过银子,看似家大业大。可实际上手里并没银子呀!都怪余家,许给了我好处。我鬼迷了心窍才致如此的呀!”
跟着他抱住许薰的腿。不由分说嚎啕大哭起来。看着像是认了罪的。
外面裴左裴右各自惨叫着,与厅中的曾伯孝哭闹混在一块。
许薰听得头痛。心里明白。曾伯孝这出苦肉计算是起了作用。
“舅父起来吧。”
许薰一脸的晴色。虚虚一扶,将曾伯孝扶起,并转瞬露出再自然不过的温馨颜色。
“你原来舅父了?”曾伯孝泪水横流。还流淌出了鼻涕。
当初那个在帝都城对许薰视若路人的大舅父。此刻却哭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许薰当然不会就此饶过他,只是随口说了句,“听说陇城的蚕丝业十分畅销,不知大舅父您与程家合作得如何?”
来到这陇城,许薰可不仅仅是为了把曾家的家业还回来,她还要让这份家份坐稳。
曾伯孝若是能留,自是留着,谁让他姓曾呢。
如果留不住,她也不会强求。
一听这话,曾伯孝顿时没了哭声,一双老眸点染精光,凛凛生寒。他像是没听懂似地,转而朝许薰看过去,复问,“书儿你说什么,舅父我怎么没听懂?”
“没什么。”
许薰笑笑,不再多说,随后让人送客。
曾伯孝带着满心的不安,心情沉重地离开。
领完罚的裴左裴右,非但没休息,反而要继续暗中保护许薰。这两人看到玄雪出现,便气不打一处来,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这丫头。
帝都,褚相府。
褚沉袂一张老脸沉暗阴冷,他撑在桌前,握紧的拳头咯咯有声,仿佛下一刻就能杀人。
褚夫人赶进来,她听说相爷自下朝后,便怒冲冲回府,深知这事与褚挚远有关,特意赶来相劝。
“老爷不要生气,远儿他是被人暗算了,他是您的儿子,他的德行您还不知道吗?”褚夫人进门便劝自家夫君。
褚沉袂冷冷盯了夫人一眼,嘲道,“若是翮儿,便不会如此!怪只怪老夫不该放他出门,也不该给他那封书信!”有那封书信,才让褚挚远与孙知州联系上,从而有了孙知州如此被贬斥下场。
这个孽子,就不该放他出府,应当直接关起来!瞧瞧他都干了些什么事!
就在今日之前,朝堂上对于楚王多有责难讨伐之声;但出了余氏父女向楚王下毒一事后,连带着他这个一朝丞相都跟着被苛责,这些全都因为这个孽子!
这个孽子把老夫在陇城的布置都给毁了!
“来人,让翮儿过来!”
褚沉袂朝外吩咐。
褚夫人听到老爷叫那个庶子前来,当即便吊起了心,走上前抱住老爷的手臂,柔柔弱弱地恳求:“老爷,您要干什么?难道您要让那个庶子顶替远儿吗,远儿可是您的亲儿子呀,他是嫡子呀!”
褚沉袂冷眼盯褚夫人,森声告道,“那个废物,也配成为嫡子?哼!”
这时褚翮奉命而入,向父亲和母亲施了一礼,“不知父亲召孩儿前来,需要孩儿做什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