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斓见之,随意地挥了挥手。“带下去,砍了。”
他这样随意的态度简直令人气得牙根疼。
凭什么他要杀人,杀人也总该有个罪名啊,还有罪名也需要官府来判定。他虽然身份尊贵,可并不代表官府!
跪在地上的余老爷偷偷地冲衣楚施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先躲躲,千万不要出头。以免坏了事。
看到地上惨不忍睹的柳苍。余老爷恨不得这个人现在就死去!他扭头看了眼女儿余萤儿,恶狠狠地瞪着。仿佛在责怪。
余萤儿也是心中万般气恼。
明明她跟柳苍商量好的。
如果柳苍按她所说的来做,现在他们把楚王带到这里后。理应当看到的是许郡主勾柳苍的**画面。而早在曾大爷府上服下药的楚王爷。会在气怒之下。下令杀掉许郡主。
然后,便是她与楚王爷共渡**。
就像当年父亲与曾伯孝一块对付曾老三那般。
第二日待楚王爷醒来。对于前一日的事情会忘个干净。而那时自己再加以说和些言辞。便会在楚王脑中印成事实。
他不会怀疑,只会深信许郡主的放荡。而自己也将成为他的新妃。
可是现在——一切都被柳苍给搞砸了!这个温柔乡埋骨的蠢货,被许寻书骗了不说。还被她拖延时间。现在是里外不是人!
这件事怎么收场,还得另说!?
要把柳苍处斩,褚挚远听说后连忙上前阻止,“楚王殿下,柳苍所犯罪过还不足以杀头,再者他是新晋武状元的……”
不等褚挚远把话说完,云非斓轻笑了下,反问,“本王中了药,杀谁或者是不杀谁,不该由本王决定,而该由给本王下药的人决定,你说是吗?”
这话一出,余老爷等人心下戚戚,连忙求饶。
云非斓深眸透出抹血红,冲尚梁再度吩咐:“拖出去,统统斩了!”
眼看着楚王爷这是要动真格的。
余老爷,余萤儿及后面的曾伯孝等人纷纷慌了!
他们苦心经营几十年,日子过得富里冒油,怎么可以被人一句话就砍头丢了性命?
曾伯孝早派人了去请孙知州,让他赶紧来。
场内一片乱轰轰时。
孙知州及时赶来,阻止道,“王爷,您是天子之骄子,不会随便砍人脑袋的。今日在金殿之上,皇上还赞您风度极佳,前途远大啊!”
这孙知州乃是褚相那边的人,每日帝都之内金殿之上的朝会,他虽然不参加,但是鉴于这几日云非斓到了陇城并不断“找茬”,是以朝中的褚相每日都会派人来与他联系,兼飞鸽传书。
所以孙知州说出这番话,并不假且还起到震慑作用。用皇上来震慑楚王爷。
他这样话里有话,云非斓焉能听不出来。
他并不急于砍人脑袋,而是朝着孙知州微微一笑,对道,“你所言甚是。只不过这药丸,该如何处置?”
“不若先给下官……”
孙知州的话未说完,云非斓冷冷一摇头,反而道,“有人要给本王下药,可本王却要忍气吞声。孙知州,你跟皇上熟,不如你去问问皇上,本王是不是应该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这话说得孙知州脸皮**辣地疼。
楚王这打脸,太快了。
见他不说话,云非斓继续冲尚梁挥手,意思明朗,“斩了。”
“别斩,别斩。”
孙知州干脆跪下来恳求,曾伯孝等人可是与他关系极好的,不仅如此曾家财大势大。更何况他这个知州以后在财势方便还要仰仗曾伯孝,若是人死了,他这个知州岂不是也会颜面尽失?
以后还要不要继续做这个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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