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简祁走上前来,沉思地看着王爷的指尖划过画中女子的双眸。他摇摇头笃定道:“王爷,这双眼眸虽然看着似乎与许大小姐有几分相似,只不过……”
“本王在喝醉之下记住了她的容颜。”云非斓道。
李简祁当即不再说了,酒醉中的记忆清醒的记忆并不相同。也便说王爷所绘这画中的女子,是他酒醉中的记忆的产物。
如此,那许大小姐是不是王爷的心上人,便不好说了啊。
“你可有法子?”
云非斓沉吟一阵。扭头看着李简祁问道。
其实还有一个隐蔽的原因,是云非斓所不能说的。他方才在三七院的灶房与许寻书不小心碰上。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小兄弟有了反应。
仅仅是这样的碰触,对于他这样心智已成熟的男人来讲。也会有些许的反应。但是在此之前。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在这个世上,只有许薰儿能够做到。
但是许寻书也能。
云非斓绝不会认为她是第二个人。而只有一种怀疑。她是许薰儿。
虽然这点的怀疑很薄弱。但却是再真实不过的。
屋内一片安静,檀香袅袅在空气中腾起云雾。
李简祁在楚王极度压力与渴盼的目光之中,只得道。“王爷。倒是有个法子。您可还记得当初在筇城时,与女娃娃惟一过从甚密的那小男孩?”
“他叫做苍韨。在筇城瘟疫时,他是惟一一个与薰儿姑娘有交情的一个。现在他还在筇城,只是依然无亲无挂,属下早前便吩咐对他额外照顾。”
“属下的意思是,将他招来。这孩子颇有灵性,若是许大小姐便是许薰儿,那么必为他识破。”
他说着便眼巴巴地望着楚王爷。
云非斓挥手:“立即去做。”
“是。”
李简祁领了令,退了下去。
定晴望着桌上画中人,云非斓轻轻地抚过她的小脸,沈眉,若她果真是许寻书。那么被毁容,也说得通了,不过是为了掩饰真正的容貌。
对此事,云非斓深入地想了想,最后却得出结论。以许寻书的本事,绝对没有别人暗算她的余地,从来都是她收拾别人。
那韩氏如此,今日那成阳侯老夫人竟也如此。
想至此,云非斓勾唇,透出一丝丝冷意,却令人感到彻骨的寒意,小野猫儿,你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了。
三七院,许薰狠狠打了个寒颤,感觉好像被人攫住了灵魂一样可怖。
她甩甩脑袋,继续让尚粱说下去,然后便在自己小本本上记呀记。
待到尚粱说完,许薰看看自己厚厚的小本本,顿时感到头疼不已。
“尚粱,你能安然无恙地侍候王爷到现在,真是令人钦佩啊!”许薰不无敬佩地叹道。
憨憨一笑,尚粱挥挥手:“其实也没什么,多数时候王爷是挺好的。只是不太近女色,这王府里面全都是男侍。当时王爷这般待许大小姐你,我们都感到很奇怪,不过适应就好了!”
这厢话才落下,许薰内心正感到无比限辛,那冬青便大呼小叫地飞奔进来,“大小姐不好啦,钱大人带着人冲进府来啦!”
“父亲呢?”
许薰听得这话不妙,当即站起身询问道。
她之所以冒犯盗雪莲,拼了命的也要救许壆药,除了身为医生救死扶伤的本职以外,还有一点,许壆药是这一家之主,许薰觉得他应该撑起这个家,而不至于让他人随随便便地撞进来。
但是,方才冬青说是钱大人?
“你确定是钱逢?”许薰迷糊了,怎么钱逢带着人冲进来,这钱逢可是她的人呐!这是不是颠倒了?
“许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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