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中心的经理刚好挡住了炮三爷的视线,而炮三爷又刚好挡住了钱熊的视线,两人只顾着和那个经理发脾气,没有注意到浴池中的陆遥和陆一谦,此时钱熊听到有人叫自己,声音甚至还有点耳熟,便轻轻推来了面前的炮三爷,那个经理见多了这种场合,听刚才的口气似乎不善,不待钱熊推他,他便立马闪到了一边。
钱熊走处通道口的大门,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因为他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陆遥,这个让他失去了一切,但又重新拥有了一起的人,他对于陆遥心中的那份敬畏之心无以复加,此时看到在浴池中泡澡的正是他最害怕又最敬畏的人,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陆爷,我,我……”
炮三爷看到钱熊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站在那里,也是往前探探头,当钱熊叫出那声陆爷的时候,他也是看到了陆遥,连忙打招呼道“陆爷,您也在这泡澡呢,真是打搅了!”
钱熊和炮三爷二人给陆遥打招呼的样子将身后的那个经理吓得不轻,这二位爷是什么身份,他心知肚明,那是西京市地下秩序的执法者,能够被他们以这种态度称呼为“爷”的人显然身份更加高贵,再想想自己刚才只是人对这两位“爷”一级别的人物那种态度,顿时吓得腿软,一下子就靠在墙上了。
陆遥看到钱熊和炮三爷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表情,因为他对这些并不在意,可是刚才陆一谦的那一句钱爷叫的,显然是有些用意,此时陆遥只好等着干爹陆一谦发话了。
陆一谦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慢慢的站了起来,当他站起身的时候,不经钱熊、炮三爷震惊了,就连陆遥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因为此时的陆一谦的后背上有一条像是被鲜血染红的巨龙,正张着血盆大口,随着陆一谦缓缓地转过身来,那巨龙变得面目狰狞,像是要一口将整个世界吞噬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陆遥和陆一谦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小时候也曾经经常替陆一谦擦背,可是为什么那个时候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幅景象呢?
炮三爷见过世面,形形色色的狠人他也是见过的,当他看到陆一谦的时候本以为陆遥的朋友,刚准备去打招呼,却被钱熊一把给拉住了,炮三爷不认识,可是钱熊却是认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正是陆遥的干爹,曾经那个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男人。
那个时候的陆一谦在钱熊的眼中就是一个窝囊废,穷光蛋,面对自己一行别说动手就是连还口都不敢,可是现在呢,怎么会变成这样?
“陆叔叔,我,您,我……”钱熊已是战战兢兢的口不择言了。
“钱爷,我可不是你的什么陆叔叔,你不是骂我穷鬼吗,我觉得你还是这么叫我来的爽快一些!”陆一谦一把拉过自己的衣服,随手一甩便已经穿到了身上,一步一步的走出浴池,朝着钱熊和炮三爷过去。
“陆叔叔,以前都是我的错,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老人家,我给您赔罪,我给您赔罪!”钱熊看着陆一谦朝自己走来,嘴上连连说着,手里也是不闲着,大耳光子使劲的朝自己的脸上招呼。
当他看到陆一谦的一瞬间,他便想起了第一次去贫民窟陆家报复的场面,自己当时给了陆一谦一耳光,这些钱熊打死了不敢忘,此时他恨不得见自己的脸给抽肿,抽烂。
“啪,啪,啪!”
一记一记结识的耳光扇在钱熊的脸上,他丝毫不敢偷奸耍滑,没一巴掌都是使出了前一夜吃鲍鱼龙虾的劲头,几巴掌便将自己的脸抽的红肿红肿的。
这一声声的耳光扇在钱熊的脸上,同时也如同是扇在炮三爷和那个经理的脸上,炮三爷还能勉强稳住身形站着,那个经理此时已经是吓晕了过去,两腿一软,躺在了过道里。
钱熊扇了足足四五分钟,脸都已经肿的不成人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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