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在春闱过后架子抬的太高,殿试落榜没脸见人,又有一段风流案,还要陪燕燕,他自觉得丢人到家,索性不回来,但是在他的家里,在邻居们眼里,春闱第十也应该吹到天上,喝彩程度和年青官员们没有区别。
春闱第十,这是贺家自从读书以后最好的名次。
岳父宋汛也是高兴不已,向宁哥也有一段思念,就评论的相当大声,像是在说我家双喜临门,幼弟中了,宁哥没有得到官职考的也有荣耀。
人一高兴,嗓门就高,宋汛的话传到子弟们耳朵里,宋瀚和祁越咬耳朵:“贺家祖宗半夜托梦见宁哥,也要先打这个浪荡鬼儿一顿。”
祁越扑哧一乐。
没有人会在这一路高兴里提贺宁的丢人事儿,由着宋汛吹嘘一路子。
中途经过的有集镇,一行人吃了午饭,继续上马上车,并控制着回到新集时,夕阳西下红日即将沉落。
集市上就要打烊,贺家也有两间从白天开到夜晚的店铺,但就不需要贺峰上心,他带着全家c闻讯从乡下赶来的全族,还有甄氏c黎氏母女等贺喜的人,又是一批乌压压的人,他们守在镇口上。
婷姐是个欢乐的小雀子,不时的看向甄氏和母亲,笑的合不拢小嘴:“我特意给慧姐买了烧饼。”小小包袱在她小手上晃着。
甄氏c黎氏都知道慧姐今年不回来,也都向婷姐说过,可是尤婷姐不肯相信啊,她沉浸在自己的小脑袋里,坚持认定慧姐会思念自己而赶在这一行人里回来。
她的小脸儿上继续绷不住的欢喜。
最先看到的是官袍,毫无疑问官袍最为亮眼,贺峰眼睛一亮,让请来的鼓乐手吹打起来,回来的虽然没有他的儿子,但是眼前的高兴说不好就是下科贺宁的高兴,至于贺家的高兴么,在这一科有个春闱第十的子弟已经喧闹登天。
鞭炮震天的响着,人人脸上笑开颜,他们走向祁越等人的时候,婷姐强行挣脱母亲的手,一头扎到人堆里。
“慧姐,你在哪儿?我来接你,你高不高兴。”
各家长辈顾不上理她,任由婷姐在人堆里扎个不停。
祁西这一路上耳朵里灌多亲戚们对年青官员的好听话,见到贺峰后赶紧换换谈吐,虽说绿竹出的本金最少,可她与宁哥也和秀姐慧姐一样的好孩子,小夫妻愿意陪着燕燕,祁西有不尽的感激。
握住贺峰的手,就细细的说起京里的店铺,很快,两个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前来恭喜的贺峰一声道喜没有说出,就和祁西谈论他的安排。
“老宋家酒坊这几天到关键时候,往年也是这样,咱们都知道他走不开,其实他想宁哥不比我少,但是只得我先进京,按你开的货单我已备好,就想着你回来看上一眼,我再收拾收拾就好进京。”
祁西摆手:“明儿你就上路吧,别再收拾了,如果你准备的货物不够,我家里添上也方便。”
“这么急?”贺峰犹豫道:“家里秋收我已安排,店铺里事情也安排,但是为越哥瀚哥难道不庆祝几天,我不在不好吧?”
“京里的店铺更需要你快马加鞭的赶去,等你去到了,就知道我的话不错,快去看看孩子们吧,呵呵。”祁西说着,面上愈发的明亮起来。
这明亮也仿佛飞到贺峰心头,让他顿时有一团的火热,他也和祁东宋汛同样,读书不成转而关注店铺,祁西书信上写明店铺总价三万一,孩子们利落的已经购买到手,各项手续都齐全,贺峰从看信的那天就按捺不住想进京。
三万一这个数目,祁家拿不出来,宋家也拿不出来,贺家也是一样的拿不出来。
把这几家绑在一起,也拿不出来。
这铺子有绿竹的四分之一,贺峰每每想到就只有一个想法,夜里抢亲是自己平生办对的第一件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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