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灵再三叹气:“哪怕给我剩个针呢。”
灵灵灵翻了个白眼,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
盐阿郎和小婵支了银子,一天功夫才买齐,其中几味很难得的药铺不是没有就是要价太高,还是卫弋见他进进出出问了句,让人从自家取了给他。
卫家的药材储备不要太多,毕竟是马上的世家刀枪无眼,有备无患,皇帝也喜欢赏赐药材。
看着那几味珍贵的药材,盐阿郎浑身不自在:“我告诉你,你这是给郝灵的不是给我的啊。”
这人有病吧,自己就是烦他问顺口一说,他竟直接把东西送来,这这这,人傻钱多吗?
这时郝灵的声音从里头清楚传出来:“就是给你用的。”
“...”
尴尬。
卫弋笑笑,蹲大门口去了。
盐阿郎冲进去,红着脸:“怎么就是给我用的?你非得这时候说?”
郝灵往外望了眼,再看他红透的脸皮,打趣:“又不让你以身相报,你怕个什么?”
“你、你——”盐阿郎点着她,愤恨而毫无办法。
郝灵桀桀。
好大一锅药材当晚开始煮,要煮足十二个时辰。这十二个时辰里,外头发生不少事。
皇子们的婚事都定下了,算是全都得偿所愿,原本该喜气洋洋操办起来的,但——宣旨的太监和接旨的人家都笑得脸皮发僵,该道贺的道贺,该给赏的给赏,看上去喜悦,这喜悦却缺少了灵魂。
大家都在想,这个不做人的皇帝,非得赶这几天,哪怕晚个一月两月的趁着年节宫宴时宣布不是更喜上加喜?之前二十年你都坚挺住了,最后两个月你就守不住了?
殊不知,皇帝心里还怨皇子呢。
不就取个媳妇,非得走什么形式,这下好,不是出宫去看贵女,能惹出这摊子事?当然,他不是包庇,恶人还是要抓,真相还是要大白,但!他好生生在宫里呆着能被膈应着?
对此,太傅说了好几遍:“臣早说,陛下乃天子,出行大不宜,果然如此。”
...呸个死老头,老子是灾星吗?
皇帝觉得他是被皇子牵连的,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他们,御笔一挥,成亲去吧,别来烦老子。前脚赐婚,后脚就对血菩提做了处理。
如此罪大恶极之人,当然得处死,死也不能痛快了结他。
凌迟。
特别嘱咐白尚书:“请老手,能割多少刀就割多少刀,割得越多,重重有赏。”
白尚书:咱也是这意思。
三日后行刑示众。
三位皇子心里颇不是滋味,虽然处置血菩提是刑部发的布告,但谁不知这是皇帝的意思,同一天颁布...更没结婚的喜悦了。
袁府也感觉像被行了刑一般。
侧妃?
“这是怎么回事?”袁英拍桌子。
袁媛头低垂,心里无限厌烦,除了拍桌子你还会干吗?
她怯懦失落,又不敢发泄的样子:“大概,关于我身世的谣言,皇家还是不能不在意的吧,毕竟,皇子妃的出身,代表了皇家颜面。”
真正的高门嫡女多的是,皇家何必抱着赌徒的心态非得选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