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妹妹这么说,那姐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夫人说着便坐在了太师椅上。
赵灵飞在她刚才坐的南官帽椅上坐了下来:“二位姐姐,灵飞正在房中诵经为老爷超度呢,不知二位姐姐找灵飞有什么吩咐?”
“妹妹……”大夫人的眼圈忽然红了,继而眼泪落了下来:“妹妹,你说老爷没了,咱们姐妹三个孤苦伶仃可怎么过啊!”
“是啊妹妹!”二夫人也跟着拿手绢揩眼角挤出来的泪。
赵灵飞见状也赶忙落下眼泪:“二位姐姐都有子嗣,到老了还能有人养老送终,灵飞连个子嗣都没有,老了只能孤苦伶仃……”
“咱们姐妹三个怎么这么命苦啊!”大夫人哭得更凶了,“老爷的殡整整出了七七四十九天,一早我跟操办丧事的几个执事佬算了一下,光是银子就花了八万七千两,现在这些钱还都欠着没给呢。妹妹你快去拿银子咱们好结账去!”
赵凌飞一愣,旋即明白了大夫人的心思,便一边哭一边装傻:“姐姐,我上哪拿银子去啊?”
“老爷临终前不是让人把银柜子搬你那屋去了吗?当然是从那里面拿啊。”
赵灵飞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用手绢拭了拭眼角的泪,淡淡地说:“姐姐,给老爷出殡的钱应该从公中的账上出才对吧?”
“老爷交给你保管的十万两银子不就是公中的吗?”大夫人装傻充愣道。
“不是,那钱是老爷留给灵飞的私房钱。”赵灵飞虽然心里已在着火,但嘴上依然和和气气。
“妹妹,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老爷把这笔银子交给你的时候,我跟大姐姐可都在一旁听着呢。老爷明明说是让你保管,你怎么能说那是你的私房钱呢!”二夫人皱着眉头说。
“是啊妹妹,我也记得老爷是这么说的。”
“二位姐姐记错了。”赵灵飞从兜里取出一张纸条:“这是老爷临终前给灵飞写的条子,我记得老爷写这条子的时候,二位姐姐和洪家几个长辈可都在。”
“有这回事吗?”大夫人皱着眉头想了想,“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妹妹,都怪姐姐记性不好!”
“没事儿姐姐。”
“妹妹你看,如今老爷的丧葬费还没给。我跟你二姐姐俩手头加起来拢共就两三千两银子的私房钱,咱们公中也只有不到五千两。妹妹能不能从你那拿些银子,咱把老爷的丧葬费给结了?”
“大姐姐的意思是,让我掏八万两银子出来?”
“不是掏出来,是给咱们老爷交丧葬的钱啊妹妹!”
“是啊妹妹,你比老爷和咱大姐姐小三十岁,比二姐姐我也小十几岁。不光咱老爷疼你爱你,咱大姐姐和我也像待亲妹妹一样疼你爱你!要是咱公中的钱或者我跟咱大姐姐的私房钱够数,我跟咱大姐姐肯定不会难为你的。”
赵灵飞淡淡一笑:“二位姐姐,咱都是狐狸精,就谁也不要藏着掖着尾巴了好吧?你们不就是惦记老爷就给我那十万两银子嘛!你们有多少私房钱我不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至于咱府中内务之事,我从没操过心,从没关心过咱公中到底有多少钱。可我清楚记得老爷临终前我给他喂药,老爷顺嘴给我提了这事,老爷说咱公中还有整整十五万两银子。这才过了不到两个月,二位姐姐就说银子只剩五千两了。二位姐姐哄三岁小孩也不能这么骗吧?”
大夫人、二夫人被当场拆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赵灵飞继续说:“让我掏六万分给你们,这不可能。这是老爷留给我的钱,我就是一文不给你们,那也是天经地义。不过看在老爷生前待我那么好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一人一万两。给你们这钱我是有条件的。我要在洪家给老爷服丧一年。这一年里,你们谁也不许弄那些幺蛾子给我添堵。”
大夫人一看赵灵飞话里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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