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怀疑吴广川有不轨行为,还一起调查过他,记得吗?”
许文超又?不说话了,这回,他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才?终于开了尊口:“好像有吧,也记不清了。”
跟这个人说话特别费劲,对方不是犯人,警方不可能强行打断他漫长的沉默时间,只能干等?着?他跟个智障患者一样,问一句话想半年,最后给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基本是“好像是”,“是吗”,“大概吧”,“我?不大清楚”的排列组合。
陶然颠来倒去地盘问了他一个多小时,喝完了两瓶矿泉水,许文超一直都尽职尽责地带着?一点神游天外的忧郁,表演何为一问三不知。
郎乔说:“我?好想打他——老大,你觉得他有嫌疑吗?”
“就凭一句‘碎花裙’?”骆闻舟摇摇头,“那会中学管得严,学生都是统一的校服,女孩要么扎个光脸马尾,要么就得剪得前后齐耳,只有一部分特长生出于形象上的要求,能适当放宽标准,全班只有一个苏筱岚特别,他能记住很正常。但是……”
陶然问许文超:“但是我觉得有点奇怪,当年吴广川的案子也算轰一时吧,怎么您一个亲自参与到其中的反而记不清呢?”
许文超温和地笑了笑:“我?初中的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发烧退不下来,差点死了,后来虽然抢救回来了,但是可能多少伤了点脑子吧,那以后记性就不太行了,反应也有点迟钝,不好意思啊警官。”
这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陶
然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点头:“许先生结婚了吗?”
许文超摇摇头。
“那本月二十七号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这回,许文超没有迟疑,很快做出了回答:“在家。”
“自己一个人?”
“单身汉,当然是一个人。”
“在家干什么?”
“看书……一本关于构图技巧的书。”
陶然目光微微有些锐利起来:“许先生,为了配合调查,我?们能调阅您的行车记录仪吗?”
“可以,就停在外面,”许文超坦然地回视着?他,“您还有其他问题吗?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明天还有工作,要回去做一些准备。”
陶然的目光转向监控,听见骆闻舟在耳机里对他说:“让他走,我?安排好了,从这出去,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着。”
陶然站起来和许文超握了握手:“可以了,谢谢配合,我?送你到门口。”
直到这时,许文超的肢体语言才?略微放松起来,随着陶然的手势往外走去,就在这时,陶然闲聊似的在他耳边轻声问:“私立中学管得很严吧,听说老师都红了眼似的追求升学率。”
许文超:“就是让你多用功呗,习惯了也还好。”
“肯定没时间早恋吧,跟女孩多说一句话,八个老师盯着,喜欢谁都得憋着?,”陶然一手按在门框上,意味深长地看着?许文超,“许先生那会有喜欢的女孩吗?苏筱岚这种特长生当时在班里肯定特别显眼吧?”
许文超猝不及防,脸色倏地一变,垂在身侧的手神经质地抠着?裤缝,好一会,他才?勉强一笑:“小时候谁不喜欢漂亮女孩子?不过人都没了,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警官,您留步吧。”
陶然略微皱起眉——他是在打算传讯苏筱岚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人已经死了,这件事到现在为止,他没有和许文超提过。
那么“很多年没联系过她”的许文超到底是从热心同学那里知道的噩耗,还是……
许文超说完那句话,已经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与此同时,准备轮流盯着许文超的警察们排好了轮班时间,借着?夜色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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