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多, 谢婉莹随意?挑了几行?字来看,似乎是在?讲该如何治理水患。
她把纸摊到案几上,翻来覆去地瞅了几眼,也没瞅出什么花来。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我又看不?懂。”她三两下把纸重新卷好, 就要塞回到沈少景手中。
“别别别!”沈少景连忙止住她的作?, 凑过身去握着她的手又重新把纸展开?。
“你看这儿。”
他伸出手指了指左下角,那?里有行?小字,字迹明显同其他不?同, 应当是旁人写上去的。
谢婉莹把纸拎起来, 脑袋凑上去仔细盯着看了几眼。奈何那?字写得实在?是太?小,又是连笔草书,她怎么看也看不?出究竟写的是个什么。
她丧气地把纸向前一推, 别过头去, “还是看不?懂。”
沈少景叹了口气, 无奈地从背后环住她, 一个字一个字地给她念。
末了, 还不?忘骄傲地补上一句:“是太?傅批注的。”
谢婉莹转过脑袋去看他,他面上自豪的表情掩都掩不?住, 眉目间满是喜色, 看样?子太?傅的这一番表扬,真是叫他欣喜不?已。
沈少景说完, 美滋滋地等着谢婉莹夸他, 可是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 也没见她有什么表示。
“太?傅说我功课有进步。”他又点了点那?一小行?字,满含期待地望着她。
“嗯,我知道啊, 你不?是念给我听了吗。”谢婉莹一脸平淡,慢悠悠地把纸卷好,放到角落,自己又把绣布拿过来,细细地描绘着还没画好的图案。
沈少景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作?。
她居然、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难道不?应该笑着夸他,然后问他想要什么奖励吗?
怎么跟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亏得他还迫不?及待地纵马长街飞奔回来,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沈少景盯着谢婉莹的侧颜看了一会,还是有点不?死心?,装作?不?经意?地咳了一声?,嘟囔道:“太?傅平日很是严格,都不?会写这样?的批语的。今日这一句,还是头一次。”
谢婉莹停下来手里的作?,侧过脸与他对?
视,却什么话也不?说。
沈少景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伸出手去把那?张纸收了回来,随后站起身,闷闷道:“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再去书房看会书,你就不?用等我了。”
谁知他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谢婉莹在?他身后笑嘻嘻地唤他。
“你不?要奖励了吗?”
他转过身一看,谢婉莹躺在?椅子里,手撑着脑袋,歪着头看他,笑得一脸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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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便是中秋节,府中上上下下一派喜气,沈夫人也一改往日的严苛,给沈少景放了几日的假,让他好好歇息。
认江南霜做义女的事?也在?前些天办好了,族谱上加了她的名字,今后她便是谢家的人了。
谢家在?京城中还算有些声?望,消息一传出去,原本瞧不?起江南霜的那?些个老大夫们也都改了个心?思,时不?时的还会邀请她去讨论?些疑难杂症什么的。
她的医馆经营的也还算顺利,并没有出现?前世被人碰瓷的事?情。
谢婉莹才算真正放下心?来,只等着沈少谦什么时候开?口,求沈夫人替他去提亲,到时候她在?一旁多帮衬着说说话就是了。
不?过这几日沈少谦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总是单独叫沈少景去书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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