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田只好说:“是是是,是我多虑了,刚才我给侯书记打电话,他没接,我以为他还在生我的气,就不接我电话,这样我才给您打的,其实,就是书记、市长不误解我,我也必须向两位领导解释清楚昨晚的事的。”
薛家良说:“你多虑了,好了,话给你说清楚了,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别胡思乱想了,给你拜个早年,我还有事,马上要出去,再见吧。”
“谢谢,谢谢您,打扰了。”
薛家良将电话递给方洋,方洋接过来看了看,已经挂断,问道:“您是想现在动身去平水吗?”
“是的,不然竟是事。”
薛家良说着就给公然打电话,让她准备一下,马上动身去平水。
薛家良知道,两办之所以安排他去平水,其实是照顾他,让他顺便回老家过年。薛家良也的确是这样考虑的。
阳阳自打跟了张钊后,就回来过一天,他经历了最初的抵制后,跟张钊逐渐亲密无间了,不得不感叹血缘的伟大。
薛家良接上公然,捡了几样礼品装进车里,便向平水出发了。
他们刚驶出市区,薛家良就接到了侯明的电话。
侯明问道:“家良,你还在市里吗?”
薛家良说:“我刚出来,往平水走呢,您有什么指示?”
“马天田给你打电话着?”
薛家良笑着说:“是的,您怎么知道?”
侯明说:“他打电话我没接,我想可能会给你打。”
薛家良说:“是的,他向我解释了昨天晚上上台唱歌的事。”
“哼,有什么好解释的?”
从这声“哼”中,薛家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侯明的确是在意了昨天晚上的事。侯明便将马天田给自己打电话的经过跟他汇报了一通。
侯明说道:“他这是成心羞辱我!”
听到这里,薛家良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方洋,再次降低音量,让自己勉强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侯明说:“他到外面散步,说我没有出席他的庆典仪式,就下决心砸钱办晚会,看我出席不出席晚会,要不是你那天劝我,我还真打算临时不出席,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了。”
薛家良说:“您别真动气呀,不值得。”
侯明说:“我听到这话能不生气吗?这分明给我明码标价了!”
薛家良感到,侯明的确没拿自己当外人,心里怎么想的就跟自己怎么说。他说:“您真的别生气,这人家都过不去年了——”
“哼!不说了,我有事了。我下午慰问完后就回去了,有什么电话联系。”
“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后,薛家良看着窗外,看来,他的判断没有错,昨天晚上,侯明的确是生气了,只是不知是谁,给书记传递这些闲言碎语。
按说,到了这个级别的领导,心胸应该开阔,不应该小心眼,更不应该计较这些子虚乌有的闲话,但是,恰恰是作为领导,才更加关注背后的一些传言,对于传言,普通人可能会一笑而过,但是作为领导,却对此高度注视和警惕。
往往级别越高的领导,这方面的“小心眼”就会越甚,在消息经过层层过滤后到了领导者的耳朵里,就分外“珍贵”,因为,领导身边的人,说话都很小心,该说的不该说的,尤其是与工作无关的话,更是都非常谨慎,唯恐因为自己的多嘴,给领导造成搬弄是非的感觉,那样的话在领导心里就基本被帕斯了。所以,给领导传闲话,是冒很大政治风险的。
现实中,不计较小事的领导有的是,但绝对心胸宽广的领导没有。有时官越大,心眼则越小。不计较,往往是领导经过反复权衡后所表现出的一种大度的姿态,但不等于他不往心里去,不等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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