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龚法成早就跟薛家良说过,他说茅书记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官,做到了我们这一级,是非常不轻松的,上对中央负责,下对百姓负责,当官,早就不是为了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了,更不是为了改变命运,如果你的认识上升不到国家和民族的高度,就是犯罪。
所以,薛家良是完全相信这话发自肺腑,而不是唱高调。
的确,官做到了一定程度,胸怀自然就会宽阔,着眼点就不只是个人得失了。
吃过早饭,龚法成问薛家良这两天怎么安排,薛家良说:“我去拜见一下谢书记。”
龚法成说:“小然去吗?”
公然一边吃着,一边懒懒地说道:“我就不要去了,我得补补觉。”
龚法成说:“你昨天又熬夜了?”
“是啊,我下周要回杂志社述职,有些资料要整理一下。”
卜月梅说:“我看到上期地理杂志你拍的照片了,是一组海底照片。”
“哦?哪期的?”
“就是最近一期,你头回来的时候,我下午刚要上班,正好邮递员来了,我看上面标注的是弗罗里达州的西棕榈滩。到单位后,我和德子还查看地图着呢。”
公然说:“我昨天晚上熬夜白熬了。”
“为什么白熬?”
公然说:“我这几天正在整理一组海底森林的照片,总不能连续发有关海洋的照片吧。”
薛家良说:“这个有什么讲究吗?”
公然说:“有啊,连着发海洋的照片,读者就会有一种审美疲劳,这个时候就要变换了花样,就跟咱们这早餐一样,今天吃油条了,明天就不能再吃油条了,腻了,就要换小笼包或者是煎饼。过两天再吃油条又会有一种新鲜感了。”
薛家良说:“那你在家睡会,谢书记都是5加1工作法,他周六一般都会在单位加班,我去单位找他。”
龚法成说:“他的办公室早就搬到常委楼办公了,但每周六仍然会去单位处理一些案子,为此,我说过他多少次了,让他悠着点,毕竟不年轻了。可每次他都说,他不是一个资质和能力都很强的人,要想工作不出差错,就要比别人多付出些功夫,自从他当上部门一把手那天起,十多年一直如此,如今,像他这样兢兢业业、脚踏实地、任劳任怨的干部真是不多了。”
薛家良说:“我听说曾书记当时想保举老安?”
龚法成说:“是啊,当时茅书记分别征求我们两个人的意见,他提的是安康,我提的是谢敏,最后,上级批下来的人选是谢敏。论工作态度,别说是安康,恐怕省内没有比谢敏更敬业的干部了。”
“老安是不是也舍不得放弃省会城市市委书记的职务?”
龚法成说:“他舍不得放弃现有的职务完全可能,但省纪委书记这个职务,他还真不如谢敏合适,我估计最后中央也是征求了茅书记的意见后,才决定任用谢敏。”
“是啊,老谢可能当市委书记不如安康合适,但当省纪委书记应该比他适合。”
“上级领导都不是傻瓜,知人善用这四个字,有时真的运用到了极致,这点不服不行。”
他们说着话,卜月梅拎出两瓶酒和一盒茶叶,说道:“家良,把这个给老谢带去吧,你也很长时间不见他了。”
薛家良说:“不用,我从美国给他带了个小礼品。”
龚法成说:“你有小礼品也把这些带着吧,毕竟是你的老领导,也跟我共事多年。”
听龚法成这么说,薛家良就接过了茶叶和酒,
刘三来后,薛家良就带着礼物出发了。
他们的车经过登记门岗登记后,驶进院里,他便看见了龚法成原来坐的那辆奥迪车停在一侧,旁边还有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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