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哥哥的表情里有种不劳而获的心虚。
她一瞬间想到很多事情,想到哥哥工作的居酒屋经常会有很多富有的职场女性出入,又想起哥哥晚饭时说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以后每个月都会有拿很多钱回来。
一个不好的想法在心头酝酿,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哥哥……哥哥被坏女人包养了!
苇名惠有如五雷轰顶,呆滞地望着洁白的吊灯。
为什么?
家里的明明还有很多存款来着。难道是最近有什么大笔支出吗?
前段时间哥哥给惠买了新衣服,马上又要开学了,自己的学费也是很大一笔。想着想着,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拖油瓶。只是什么都不会的米虫,什么也做不到,什么忙也帮不上,只是单方面享受他的温柔罢了。
没有带着自己这个拖油瓶的话,哥哥会过更好吧,他那么优秀。她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也没有照顾自己的义务,只是把她从那场大火中救了出来而已,哥哥就就单方面承担起了照顾她的责任。
明明该报恩的是她才对。
如果没有自己的话,如果她干脆死在那场火中的话……
她想着想着,晶莹的水珠拍在地面,发出啪嗒的轻响。
浴室的门忽然被拉开。
苇名真一裹着浴巾,连忙单膝跪着,轻轻安抚着女孩。
他身上还沾着水,头发都没有擦干,现在是早春,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了惠,谁欺负你了?”
他脸黑得可怕,惠还从来没在他面前哭得这么伤心过,梨花带雨。
苇名真一上辈子是独生子,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妹妹,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惠是他是唯一的家人。
有
个死太监说过,就连龙也会畏惧孤独。
惠是他的枷锁,是他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世界里的锚,是他的人之心。就像神子之于狼,抛弃了九郎的忍者堕入修罗道,遭受无名业火焚身之苦。
驾驭力量从来都不容易。
苇名真一想起在天守阁连战的终末,狼最后,也是对他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有り難う(谢谢)。”
就和狼杀掉佛雕师时一样。
他解脱了吗?
或许是吧。
那么自己呢?背负修罗与天狗之神业的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解脱呢?
如果她没出现在自己的人生里的话,他或许早就尝试用自己的力量挑战社会秩序了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
无论是对这个国家,还是这个世界,他都没有一点归宿感。
明明现在站在这里,他却感觉自己像个外星人。
那种情况下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呢?
苇名真一不敢想。
修罗从未离去。
他摸了摸惠的头,少女的头发有股茉莉花的清香,令他想起那首家乡的小曲。
可惜现在才三月,离家乡的茉莉花盛开还有不少时间。
“为什么哥哥会……”
苇名惠把头埋在他胸前,放声哭了出来。
“如果连妹妹哭了都不知道的话,那还当什么哥哥啊!”
他轻轻拍打着惠的背,也不在意自己现在裸露的上半身,他有好好给关键地方裹上浴巾,和妹妹一起生活这么久,男女之防这些事早就非常熟悉了,绝对不会发生漫里的经典浴室剧情。
等女孩哭声渐弱,怀中柔软的躯体也渐渐没了力气了,他才俯下身。
“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他温柔地在她耳边说,眼神明灭不定,在考虑要不要彻底干掉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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