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不听话……”
这个男子的声音分明低沉且很有磁性,却将陆衡再一次浸入最深的绝望深渊。
他迸发着生的意志,睁开了眼睛。
眼前躺着的那个刺客,在不久前还在他跟前耀武扬威。
很明显,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杀的。
也很显然,陆衡并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关系。
男人蹲了下来,手指轻轻触碰他右肩上的那柄刀刃,贯穿血肉的伤口,就是清风拂过也叫他痛不欲生,何况是在男人手上弹了两下。
疼痛逼迫他保持深刻的清醒。
噗嗤一声,身上的刀刃被一把拽了出来,疼得他大口喘气。
“飞鱼,不能直接拔出来,会死的。”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戏谑。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子,夜行衣勾勒她美丽的身体曲线,但这是一朵足以使人丧命的剧毒玫瑰。
被唤作飞鱼的男人嗤笑一声:“死不了,也不知道王爷中了什么邪,费尽周折……”
“放……我……走……”陆衡眼神迷离,他听不懂这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但是他很清楚,现在他的小命正在这两个人手上攥着。
飞鱼口中的王爷,是乾国的西陵王。
一个在陆衡的记忆里,阴魂不散至极的男人。
飞鱼蹲下身:“王爷有令,将你带回飞鹰营。”
陆衡挣了挣身子,玫瑰将他手掌心的那枚令牌扒了出来,被鲜血浸染的令牌引起了这位美人的厌恶,她万分嫌弃的‘
咦诶’一声,将东西丢在地上:“铜飞鹰,看来是琥珀山庄的人。”
陆衡伸手,指节努力朝着令牌方向蹭去,将被玫瑰丢在边上的令牌慢慢勾入手中。
“干嘛这么不舍?”飞鱼一脚踢开陆衡的手,那提笔写诗的手上都是鲜血和伤痕。
飞鱼啧一声:“王爷那么喜欢你,你要是进了飞鹰营,指不定连金飞鹰都送给你。”
陆衡闭上眼。
他已经做好了咬舌自尽的准备。
西陵王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一点在他十岁那年,回乡下祭祖突发病情,在乡下老家养病的那一年就已经领教过了。
当时的西陵王派来的人想要他的命。
玫瑰似乎察觉到陆衡的不会,伸手捏住陆衡的嘴巴,撕下一块裙摆塞进陆衡嘴里。
玫瑰:“他想自尽!”
飞鱼循声看来,看着嘴角溢出血的陆衡,抬手就是一巴掌。
“抗走!别他妈又白跑一趟!”玫瑰大喝道。
……
“来人,把外面围起来!”
门外突然火光通明,一声沉声喝令传来,随即铁甲卫士整齐划一按照命令行事。
门口处传来一声突围破门而入的声音,刚把陆衡抗在身上的飞鱼暗骂一声,把人丢在地上,抓起玫瑰的手就朝着角落处跑去。
陆衡被摔在地上,疼得五脏六腑具焚。
身周围突然围了一群士兵来。
“哥!”
“公子!”
火光之中,士兵们散开脚步。
陆衡虚浮的目光中,只见陆嘉举着火把,手上捏着一把剑
走近了他。
身后跟着一脸担忧的平山。
他眼中,陆嘉那原本坚毅的脸色在一瞬间苍白,豆大的眼泪滚落在地。
哐当一声,长剑掉在地上。
陆嘉将火把随意递给身边的士兵,她扑一声双膝落地,泪眼婆娑,下意识伸手要去抱她最亲爱的人,但看着他身上染红了血,却又不敢,只怕弄疼了他。
双手无力又愤怒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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