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回想,便想起来今天办公室新来了一个女秘书。
盛昭远嫌恶的解开两颗扣子,将领口拉远了点。
“明天就解雇她。”
他说得不容置喙,殷荨自然知道他嘴里的“她”是谁。
肯定是把口红蹭到他领口上的女人呗。
殷荨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她说:“我对傅西荣说我结婚了可以,你也要对你手下员工说你结婚了。”
本以为盛昭远听了这个无理的要求后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沉默了一瞬。
只说:“给我点时间。”
这是……要昭告天下的节奏?
殷荨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但她很快恢复过来,继续摆出面无表情的样子。
“结个婚跟做贼似的,怎么,你盛总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殷荨随口一说。
盛昭远幽深的瞳孔缩了缩,说:“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但是,你最好尽快从熹辉离职,我给你三天时间。”
话音刚落,他不给殷荨任何反应的机会,转身大步离开,回到自己房间。
门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
殷荨被吓得一抖。
好家伙,这家伙哪里来的自信在她面前发脾气!
算了,反正自己总归是要从熹辉离职的,至于傅西荣……
殷荨叹了口气,他喜欢的应该是以前的奚诺,现在自己占了奚诺的身体,便不能在继续享受本该属于奚诺的情感。
第二天,殷荨找到傅西荣。
午后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颀长的身影蒙了一
层光晕。宛如天神下凡。
但比起盛昭远还是差了点意思。
殷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看见傅西荣时把他和盛昭远拿来比较。
傅西荣难得被殷荨邀请,特意穿得干净清爽,怪不得被公认为少年感鼻祖。
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眼里仿佛有光,嘴角挂着微笑,坐在殷荨对面。
“诺诺姐有话要对我说?”他语调轻柔,宛如春风拂面。
殷荨有些羞囧,斟酌着怎么开口。
半晌,她点了点头,说:“西荣,我是有话要说,我……我打算辞职。”
以前她吵着嚷着要进入熹辉,如今还没有拿三个月的工资,便说要辞职。
傅西荣觉得好突然,甚至猜不出原因。
殷荨窥了眼傅西荣的神色,见他只有疑惑,没有生气愤怒,稍稍放心。
继续说:“没有别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想换个工作,是一个新领域,有挑战性的那种。”
有挑战性无所谓,只要她嘴里的新领域不会对她有什么生命危险就好。
傅西荣耐心地问:“方便说说是什么领域吗?”
殷荨说:“记者。”
她之所以选择记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司迟寒。
犹记得司迟寒为了保护自己,死在言馨手上。
他以前对自己说过,想当一名记者,揭露人们看不见的种种不公。
但是为了殷荨的复仇计划,他接手了闻达,此后便一直在主编的岗位上。
殷荨欠他一条命,想为他完成心愿。
记者也分种类,有财
经记者,社会新闻类记者问,体育记者。
傅西荣问她意向是哪一种记者。
殷荨托腮,想了想,坚定且温柔地说:“暗访记者。”
暗访,深入不为人知的组织,拿到证据,公布于天下。
很光荣,很正义,也同样很危险。
傅西荣当场阻止道:“不行,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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