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前来贺礼的人们对殷荨更尊敬一些。
这次来宴会的人和去年差不多,最大的差别就是今年言家也来了人。
来的是言臻和言馨。
自从上次言臻大闹医院过后有一个多月,殷荨和他再也没有见过面。
平常的时候,殷荨也不会主动想到言臻这个人,仿佛他像是生命中一片悄无声息飘走的羽毛,风过无痕花落无声。
但是当她再次见到言臻的时候,心头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着,追随着,漫无目的的飘落,最后落在言臻西装外套上面别着的胸针上。
言臻主动走过来,他身量颀长,丰神俊朗,进退有度,与那天在医院几近痴狂判若两人。
殷荨强自按捺下心头莫名的情绪,平复好呼吸后简单的和言臻握手。
稍微抬手,正好撞上他眼里诉不尽的衷肠与百转情愁。
好似触电一般,四肢百骸发了疯一样的喧嚣,每一个毛孔都指使着殷荨向言臻再靠近一点。
甚至言臻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都勾着殷荨丝丝缕缕的情丝。
“糯糯?”言臻看着自己和殷荨交握的手,她似乎是走神了,手一直没有松开。
殷荨被一声唤回思绪,忙不迭的抽离。
尴尬的理了理淡蓝色修身落地长裙,莞尔一笑,“不好意思,昨天没有休息好。”
言臻怔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回以温和的笑容,宛如三月的春风拂面,暖意扑人,“没关系,没有休息好的话,今天可以早点
离开。”
这是殷荨难得没有对他冷眼相待的一次,言臻说不上来的狂喜,但他把所有的喜悦压在内心深处,不去触碰。
生怕是一场美梦,梦醒来之后,全是满目的荒芜。
他扪心自问,上次在医院的做法着实太过冲动,不仅不会有任何帮助,还会让殷荨产生厌恶的情绪。
为此,言臻离开后焦急了好一阵。
本来想着找机会和殷荨当面道歉,或者送些礼物,可都被盛昭远无一例外的以各种理由拦下。
于是乎他一个月没有看见殷荨,不知道她胖了还是瘦了,那天的伤势有没有恢复完全。
听说宋家又要办晚宴,收到请柬的那一刻言臻本不想来。
但转念一想这可能是遇见殷荨的唯一机会,于是推掉几千万的重要会议,抽时间过来。
临走时,一向待在房间里不出来的妹妹忽然叫住他,说她也要去。
言臻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妹妹,说:“你行动不太方便,到时候人多,我恐怕照顾不了你。”
这只是言臻的一部分理由,还有一部分理由是言馨一直在房间里待着不出门,平常让她出门晒晒太阳也不听,现在却一反常态的要去参加宴会。
说没有鬼,鬼都不信。
言馨软磨硬泡。
言臻不为所动。
让言臻没想到的是,他刚下车,就正好碰见前面下车的言馨。
她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推她的人正是她的护工陈大妈。
陈大妈看见言臻,顿时面露难色,说
:“言总,我已经劝小姐很多次,可是——”
言臻摆摆手,说:“知道了。”
他如果现在要求言馨打道回府,以言馨的性格,保不齐在大街上和他吵起来。
她吵起来像个泼妇,一点体面也没有,什么话都往外面冒,到时候万一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收场可就没那么容易。
权衡之下,言臻便放言馨进来,只是特地嘱咐陈护工,一定一定要时时看着言馨,一步视线范围外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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