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万鹏气极,怒视着言臻的面容,难以想象会对他说出这番话的是他儿子。
言臻冷笑道:“父亲,这些年你对我的要求极其严苛,我也承受了,甚至比你的预期更好,为的是什么?”
他顿了顿,神色晦暗不明,一字一顿道:“为的就是拜托你的掌控!”
言万鹏看着面前精心栽培的儿子,心头五味杂陈。
他确实超乎预料的优秀,也超乎预料的像殷家人。
“殷荨害了你妹妹,你难道不站在你妹妹这边?”
言臻朝言馨看去,后者垂头不语,偶尔一两颗晶莹的泪珠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她咎由自取。”
言臻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是没有相信过她,也不是没有袒护过她,可她呢?肆无忌惮的浪费亲近之人对她的感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双手插兜,“父亲,您老了,集团的事情之后就不劳您操心了。”
言臻抬手碰了碰被打的一边脸颊,眸光沉沉,摔门而去。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殷荨身体渐渐恢复,但她出院的请求总是被驳回。
医生还是千篇一律的理由,“宋小姐,盛总说了,要等你完全恢复才行。”
完全恢复,那不得包括她恢复记忆才能出院?
殷荨问:“请问我大概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
她一直在配合治疗,然而徒劳无功。
医生还是不带感情的语调,“这个我们也不能擅自决定,还是要看情况。”
看情况,她是短时
间出不了医院的大门。
殷荨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阳台上发呆。
醒来后的一个月,她接受了各种各样的治疗,然而没有一个有效。
而且她观察到盛昭远对她恢复记忆的事情也不太上心,好像恢不恢复都无所谓。
殷荨拿出一张白纸,随手在上面写写画画。
她写上记忆里所有人的名字,盛昭远、白栖暖、徐子诚……漫无目的地写着,殷荨又想起前天抱着花看她的沈羽初。
据说是她自己的大学同学,可是,看起来好陌生啊。
殷荨放下笔的一瞬间,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司迟寒。
她胸口一痛,好似百爪挠心,大脑开始嗡鸣,似无数飞机从耳边轰过。
殷荨怕自己忘了,颤抖的手在空白的地方写下司迟寒的名字。
护士推门进来量体温,殷荨下意识把纸藏起来。
“宋小姐,你看起来不是很舒服。”护士察觉到殷荨脸色有些不对。
殷荨摇头说:“没有,只是有点想睡觉,对了,我身体还正常吧?”
“基本正常,没什么大问题。”
没什么问题就好,只是整天闷在房间里,她有点受不了。
等盛昭远来看她,一定要和他说一说。
下午还在想盛昭远。夜晚八点多,盛昭远就来了。
他现在是没有事情就往医院跑,接触多了,殷荨最先习惯的就是他。
盛昭远看起来气色不错,他手臂上搭着外套,进来时随手把门带上。
看见殷荨正趴在桌
上,拿着钢笔写着什么,走过去一看。
原来是再写最近发生的一些小事,相当于日记。
盛昭远有些好笑,“你是失忆,又不是老年痴呆,写日记怕自己忘事啊?”
殷荨才发觉房间多了一个人,羞赧地把本子藏起来。
“谁说老年痴呆才允许写日记的,我随便写写又怎么啦?”
盛昭远摸摸她的脑袋,“行,你在写什么,给你老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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