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去季清漫家赴宴的那天,殷荨早早准备,和盛昭远一同前往。
季母盛情款待,亲手做了一桌子菜。
殷荨在见到季母的那一刻,便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她笑起来特别温柔,似清风似琼花。
即使盛昭远一年来吞了季氏不少股份,对待他也没有尖锐的敌意。
这场晚餐算是私宴,只有四个人。
在殷荨偷偷观察季母的同时,季母也在大方地打量她。
季母盈盈微笑,“听说意心是设计界的泰斗,果然出名要趁早。”
殷荨放下筷子,“哪里,运气好而已。”
季母又说:“我看宋小姐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仔细看看,还真的和我一位故人有几分神似。”
殷荨开玩笑说:“看来我长了一张大众脸,上次去言家,言董也说我长得像他以前一个朋友。”
季母了然,笑笑没再多问。
这是一场没有刻意刁难的晚餐,气氛一直很和睦,问及殷荨手上的电影,季母表示上映后一定去支持。
晚餐中途,一直调节气氛的季清漫忽然对盛昭远说:“盛总,听说您喜欢甜食,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道芒果凉菜,要不要尝尝?”
盛昭远皱了皱眉,他来季家的目的不止是陪殷荨,还有一个目的是讲清楚自己和季家的关系,希望以后不要把他和季清漫捆绑营销。
他朝季清漫望了眼,后者笑容明媚,却没有让步的意味。
盛昭远心头闪过一丝奇怪,又一时说不上来奇怪
的点。
还是殷荨打破了尴尬,夹起一块芒果往嘴里塞了一口。
“味道不错,盛昭远你试试嘛。”
得到允许,盛昭远才肢体僵硬的吃了一块芒果。
季清漫满目期待的望着他,像是要看穿些什么东西。
“怎么样?”她问。
盛昭远说了声“嗯”,便没再说话。
只是一件小小的插曲,殷荨没有放在心上。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盛昭远开口说:“季伯母,我来其实还为了一件事。”
季母抬眸望他,也不生气,“是不是关于你和清漫的婚事?”
盛昭远点头。
季母道:“以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我做不了主,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处理,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她的态度很明确:这事我管不了,但我支持清漫的决定。
盛昭远对季清漫说:“季小姐,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用一直自责,凭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值得的人。”
季清漫看他侃侃而谈的平淡模样,眼角缓缓的落下两行清泪。
良久,她才颤抖着声音说:“是啊……过去了,眼前人已非心上人,我再坚持有什么用?”
原来他早已给出答案。
什么口味变化,什么性格变化都是幌子!
面前的根本不是救她的盛昭远!
真正的盛昭远,对芒果过敏。
真的盛昭远去哪了?
季清漫感到悲凉的绝望。
她看着桌上的芒果,放声大哭。
连盛昭远都惊了一下。
他没说过激的话啊。
季母
轻柔抚摸季清漫的背,在她耳边柔声宽慰。
殷荨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也于事无补,既然双方都把话说清楚了,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
她拉起盛昭远,迈出房间。
还没走出季家大门,季母便急匆匆地追了上来。
“宋小姐请留步。”
殷荨说:“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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