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盛昭远没说话,殷荨只能看见他冷淡的眉眼,从一开始的锐利渐渐渲了些自嘲。
他在自嘲什么?
盛昭远突然松开双臂,呵了声:“算了。”
“那个盛……远哥,清漫姐今天下午找过你。”
“嗯。”
“她说你不喜欢吃——”
“砰!”粗暴的关门声将殷荨所有的话给震回了肚子里。
殷荨边开门边小声嘀咕,“他怎么总是阴晴不定的?”
推开门,把灯打开,一道黑影猝不及防的站在自己面前,面具后面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殷荨顿时吓了一跳,背后冷汗直冒,差点一脚踢过去,好在她反应快,认出来人,扶额说:“风影,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风影目光落在她肩上,“你受伤了。”
“嗯,小意外而已。”殷荨把东西放在桌上,顺手从里面拿出一瓶饮料扔给他。
风影接住饮料,握在手里,没喝。“怎么弄的?”
“都说了是意外呀,不小心摔到玻璃上了。”殷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请风影坐下,漫不经心的问,“诶,你说的昌城任务,完成了吗?”
能被风影接手任务定非比寻常,她近几个月可没听说过哪个大人物遇刺。
唯一一个遇刺的言万鹏还是她的手笔。
风影摇头,“没有。”
“不会!”殷荨咋舌道,“从你说接任务到现在,少说也得四个月了,还没得手啊?”
风影没有回答,转而问她,“我听说言氏的董事长言万鹏被人砍了一刀,是不是你做的?”
殷荨直视他的眼睛,理直气壮的说:“哪有……”
风影不说话,眼神分明在说:你装,你继续装。
“我问的问题,百分之八十都是知道答案的,你要考虑清楚再回答。”
“行行行,我招,是我干的。”殷荨死鱼躺的躺在沙发上,“劫富济贫的好事。”
风影离她近了些,“贫呢?贫在哪?”
殷荨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啊,你看我像富婆嘛?”
“你哪不像富婆了?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每次的赏金一大把,把宰相肚子撑破了也不奇怪。
“女生嘛,精致生活,不是你这糙老爷们能懂哒!”殷荨心里说的是:都怪天杀的言家,要不然哪来的寒症恶化?
她瞥见风影的手,一双手骨节分明,修长匀称,此刻拿着一个小瓷杯,像极了古时的温雅公子,光看一小截,便是难得的视觉盛宴。
殷荨坐起来仔细瞅,她还从没认真看过风影的手呢!
说起来一点也不像杀手的手,一点点的茧也没有,暗灵里面受训最少的她,指腹也有两三个微不起眼的茧呢。
“风影,你不说,没人怀疑你会舞刀弄枪的。”
风影看了看自己双手的手心手背,平淡的说:“是吗?可能我看习惯了,不觉得哪好看。”
“听说过凡尔赛吗?我觉得你——”殷荨的话被门铃声打断。
透过猫眼,他看见门外站着一味身长玉立,清冷矜贵的男人。
男人面色很有些不耐烦,又按了几下门铃。
殷荨呼吸都紧了,盛昭远怎么心血来潮过来敲门?!
她侧头看了眼沙发上气定神闲喝水的风影,他好像无动于衷,有一种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气势。
“风影,要不你躲躲?”殷荨轻声跟他打商量。
风影将水杯重重放在茶几上,似是疑惑,“有什么好躲的?”
“你是暗灵的组织者,我家有客人来,容易怀疑。”
“谁会看见一个人就往暗灵上想啊?”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