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迟寒的意思很清楚，要不要封嘴。

    殷荨摇头，尽管他看不见，“不用，盛昭远不会把我交给言家。”

    司迟寒皱眉，逼问：“为什么，他有什么好处？”

    殷荨一时半会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司迟寒冷哼，“我明白了，我路上出的意外也是他的手笔，我来不了，他英雄救美，真是好响一个算盘！”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寰盛是一个大跳板，如果我们借机跳上去，破坏和言氏的合作，让双方形成对立面，借刀杀人，何乐不为？”

    殷荨坐起身体，不小心扯到了手臂的伤口，咬紧牙关愣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语气还是和平常一样冷静沉稳。

    “我偷偷看过寰盛和言氏的合作资料信息，他们的项目我们不插手也成不了，言氏想要吃掉寰盛，至于双方能不能成对立面，要看盛昭远和言氏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就算两方成不了对手，你也不介意？”

    司迟寒被她的话给惊呆了，他见过的异性里面，殷荨是最优秀的，所以对她有好感，加上两人的身份和殷荨的手段魄力，司迟寒愿意听她差遣。

    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对言家的仇恨，一点也不比殷荨少！

    他为了报仇，可以不择手段。

    “殷荨，我知道你不想牵连无关的人，但你这样，何年何月才能搞垮言家？”

    殷荨握着手机的手指发紧，朝门外方向瞅去，四周很安静，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司迟寒，我有我的想法。”

    “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想法的人，”司迟寒几乎是立即回答，“但当想法成为阻碍时，为什么不除掉呢？”

    “我并不觉得是阻碍，寰盛和言家的合作绝对成不了，我会在其中推波助澜，但如果盛昭远不打算和言氏对立，我也不会去挑拨。”殷荨的语气不容抗拒。

    寰盛和言氏是两座大山，也是两头不好惹的狮子，要是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两败俱伤，元气大损是一定！

    “你变了！”司迟寒在空荡的房间踱来踱去，眉宇间遍布阴郁，“如果是以前，你根本不会为寰盛考虑，你会计划抱上寰盛这跟粗大腿，得到支持，或让他们相争，你渔翁得利！”

    没错，以前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殷荨说：“盛昭远救过我。”

    “哈，他救过你，他怎么救你的，特么还不是抢了我的活儿！”

    司迟寒后悔，极其后悔！他应该在车子被追尾之后，无论花多大代价也要赶到乾山，而不是被人拖住，生生错过！

    殷荨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弱，“他对我没有恶意。”

    “呵，什么时候一个人对你没有恶意你就感动得稀里哗啦？你是殷家的千金，不是破落户里走出来的，你不会真把自己当做宋意心了！”

    “我没有。”

    “没有就好，别忘了你的身份。”

    “……”

    两人终究是不欢而散，挂断电话后殷荨看了眼屏幕。

    凌晨三点，真好，她又失眠了。

    殷荨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目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好像什么都在想，又什么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知道第一缕晨光挤过窗帘，在床上映出一条直线。

    殷荨起床给自己换药，房外一直没动静，盛昭远应该还在睡。

    能睡是福。

    她敲了敲房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盛昭远打开门。

    他换了件黑色的衬衫，没记错的话，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宋家晚宴上穿的那件，殷荨对衬衫的扣子设计记忆犹新。

    此时扣子不像那会儿扣得严严实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