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然后收了回去,他拽了拽温新尔,小声问道:“温新尔,这是谁啊?”
“我姐。”温新尔言简意赅,显然没有要扩充回答的打算。
温染懒得理他,朝谢观星伸出手,“你好,我叫温染。”
谢观星眼睫垂下来,女生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指甲油是很浅很浅的绿色,像春天嫩芽的颜色,衬得她皮肤越发的白。
“姐姐好,我叫谢观星。”他声音不是青春期男生特有的低哑,听起来清润干净,字音咬得很清晰,很舒服。
也很有礼貌。
对方的姐姐叫得太自然了,温染脸一热,有些不好意思。
“我今年大三,比你们只大两届,你可以叫我学姐。”
“好。”谢观星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学姐好。”
在这场对话中,温新尔始终充当着一个旁观者,只有在最后温染问他在哪个宿舍的时候,他说了话。
“北苑7栋302。”
温染微微一怔,“医学院?你不是选的我们艺院吗?”
温新尔面露烦躁,“我不喜欢弹钢琴。”
南大的艺院在综合类大学里的排名是靠前的,在专科类大学里却只能算中等,不过胜在师资优秀。
而南大的医学院,在专业的医科类大学里特别能打。温新尔当初跟温爸爸抗争过,最后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学艺术,但要求回松南读南大,没想到打的是这个主意,人压根就没打算来艺院。
“随你。”温染淡淡地说道,“要我送你去宿舍吗?”
“不用。”温新尔说。
现在日头正盛,晒得人脑仁都疼,“你别到时候又啊哟啊哟地喊。”
“......”
“别乱讲,除非你想现在就被我揍。”温染小时候,不管做什么,稍微受点伤,或者直接装,就会啊哟啊哟地叫唤。
到现在,都会有亲戚叫温染啊哟或者哟哟。
“行吧,你自己去,我等会还要去上课,”温染作势要走,又顿住,“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尽管从高二开始,她就没见过温新尔,但那融于骨血的感情是时间消磨不掉的。
温新尔额头上现在都还能看见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小学时,温染放学路上遇到一个猥琐大叔,温新尔拿着钢笔就往人脸上戳,那人没防备,戳得满脸血,推了温新尔一把,温新尔头磕在石头上,甩了甩脑袋,爬起来继续戳,跟一头小狼崽子似的。
温新尔嗯了一声,也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温染皱眉。
“爸让我跟你说一声,他很想你。”
温染眼神微闪,“我知道了。”
“我去上课了,你们收拾完了可以在学校里转转,熟悉熟悉环境。”
“晚上要是我没事,就带你们去美食城吃饭。”
“嗯。”
“学姐再见!”
明朗的男孩子嗓音干净,听了就让人喜欢。
温染视线落在谢观星脸上,弯了弯眸子,“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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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染下午是舞蹈课,她练完一套下来,用纸巾擦掉脖子上的汗,到旁边休息的地方拿水喝。
喝水的时候,一抬眼,她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温新尔和谢观星。
穿着白色衬衣的谢观星看见了温染,扬起笑脸,挥了挥手。
“温染,你认识?”室友贴在温染耳边问道,平静的语气底下暗藏风起云涌的八卦风波。
温染拧好瓶盖,说道:“我弟,另一个是他室友。”
说完她语气微顿,又补充道:“也算我弟。”
“新生?”
温染一愣,“这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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