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月看着玉儿水灵灵的眼睛，心也跟着一颤，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娘，我不逼你，等你想和我说了再说。”

    玉儿见到沈沉月如此宽容待她，眼中更是升腾起了一阵感动，“谢谢，谢谢沉月。”

    而此时，一直沉默着的袁宇，也缓缓开口，“好了，天色已晚，难道好不快点休息吗？”

    沈沉月和玉儿都回过神来。

    二人母女相认，一时都有些激动，忘记了时间，有几分想要彻夜长谈的意思。袁宇这一句将他们拉了回来，玉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对，得休息了。”

    玉儿站了起来，摸了摸沈沉月的头，温声说道，“沉月，你快些休息，我们明天可是要赶一天的路的。”

    沈沉月看着玉儿，眼里不自觉地出现一丝惶恐，“那娘亲你不能再想以前那样消失掉哦。”

    玉儿闻言，笑了起来，“嗯，你看，我不是一直在这里的吗？”

    沈沉月拉着玉儿的手，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心里也莫名安定了下来。

    “嗯。”她点点头，放开了玉儿，轻笑道，“那娘亲，你也早点休息。”

    玉儿点了点头，与袁宇一起走出了房间。

    走出沈沉月房间后，袁宇才缓缓转过头来，看向玉儿，顿了顿，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一般，但是最终却还是只是说了一句，“早点休息。”

    玉儿看着袁宇，心里也微微一动。

    跟着袁宇十几年了，她早就知道袁宇这人的性格，死要面子活受罪，说不出来几句软话。

    玉儿看着袁宇的背影，发现他已经满头白发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师傅变得如此苍老的呢？

    玉儿胡思乱想着。

    这十几年来，她与袁宇朝夕相处，袁宇教她医术，也供她吃喝，对她就像是女儿一般好……

    玉儿想着，心里便生起了一阵浓浓的不舍。

    “师傅……”

    玉儿喊了一声。

    袁宇的脚步也随之停住，却没有转身。

    “干吗？”他懒洋洋地应道。

    玉儿跪了下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这十几年的栽培，玉儿无以为报！只愿来生……还能做师傅的徒弟，报答师傅。”

    袁宇听见玉儿跪下去的声音，身体一僵，转过身来，慌乱地说道，“跪着作甚！我可不行这个，快些起来！”

    “是！”玉儿回答道，站了起来，她抬起头来，却是猛地愣住了。

    此时的袁宇，眼睛之中含满了泪水。

    “你，你可真是……”袁宇颤抖着，似乎又是为自己这副窘态而害羞，一挥袖子，就转过身去，“这些年来，照顾我你也辛苦了，出去之后可别再傻不拉几的，别人骗了！”

    玉儿的眼泪也跟着流下，她抽噎一声，说道，“是，师傅，我知道了。”

    “嗯。”袁宇点了点头，抬脚就要走，“你快点去休息。”

    玉儿站在原地，没有再追上去，“是，师傅。”

    而袁宇则是来到了竹屋外，坐到了地上，将迎风草又碰到了手上，不停地摆弄着这棵药草，眼里满是复杂。

    他，其实是希望玉儿可以走的？

    袁宇想起自己在竹屋外，故意问玉儿，“真的不打算走吗？”

    就是故意的，想让玉儿有一点点动摇。

    袁宇不禁苦笑起来。

    自己这是做什么啊？说要避尘的是自己，现在又鼓动徒弟出去，亏人家还把你当做她的知心好师傅呢！

    袁宇双手插到自己的头发之中，眼里一片深邃。

    他是希望……明凛能活下去的。

    如果，沈沉月说得都是真的话，如果明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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