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修仙之道鲜见无师自通。如今青龙宗中权利赫然、层次分明,择师收徒皆不由己定,许多高人宁选独善其身。
我曾粗略检测过傲雪与凌霜的根骨,绝非泛泛之辈,故一直犹豫踌躇,是否该将她们送至青龙宗。眼见你与她们投缘,遂忽然萌生让她二人拜你为师的想法,可惜你不肯应允。我夫妻二人思来想去,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
傲雪与凌霜乃我心头之肉、骨中之血,现将二人全然托付于你。若但凡尚有余力,望悉心教导;若实在嫌其累赘,大可两年后送她二人拜入青龙宗太清一脉,如能拜托大师兄与二师姐倾力照顾,我夫妻感激不尽。
顿首,叩拜。有缘下次见时,我与月杰自当负荆请罪。
信封中的五千两金票,为她们筑基前食宿之用。
再顿首,后会无期。”
何天遥望着手中薄薄的三页信纸,感慨万千。朱晓敏为了一双女儿,竟不惜与秦月杰离家弃业。按理说,他此时不便收徒;于情说,他又难以推却故人之托。情理难两全,他一时间也无法做出决定,只得带着秦傲雪和秦凌霜先出了城,往青龙宗的方向行进。
两个小丫头何其聪明,在看到雪晴客栈一反常态地大门紧闭、爹娘又不见踪影时就慌了,虽然她们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但看到舅伯带她们出城走向雾凌山区,她们终于猜到:爹娘是离她们而去了。于是两人哇哇大哭,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何天遥干脆坐在地上,将两个小丫
头一左一右搂在臂弯中,细声软语地哄了好久,直至夜幕降临,两人才停止了哭泣,四只眼睛都是又红又肿,何天遥看了心疼不已。
“舅伯,那我们现在去哪儿?”秦凌霜抽泣着问道。
“舅伯带你们去青龙宗,你们不是想修仙吗?那里就是修仙的地方。”
秦傲雪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舅伯,我不去修仙了。万一爹娘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我要回家等着爹娘。”
秦凌霜亦道:“我也不去了,我也要等爹娘。”
“傻孩子,你们的爹娘有重要的事要做,暂时不能回来。他们前几天晚上不是说好要送你们去修仙吗?到时你们乖乖地在青龙宗等着,他们回来了以后自然会去找你们的。”何天遥安慰道,“你们要相信舅伯。”
两人轻轻点了点头。
何天遥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牵着两人继续向前走,心中却似五味杂陈。情非得已,他确实无法照顾两个孩童,虽然有些对不住朱晓敏和秦月杰,但他还是决定将两人送往青龙宗去。好在陆柏峰、韩明飞与唐君荷都还在太清脉,先委托他们代为照看好了。青龙宗中的状况究竟是否变得如同朱晓敏信中描述的那样,何天遥半信半疑,一切都得去看了再说。
走了一会儿,秦傲雪仰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一直默不作声的何天遥,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舅伯,我饿……”
“我也是……”秦凌霜道。
何天遥一怔,站住了脚步。此时已近戌时,因为重重心事,他竟然忘记了两个孩子两顿正餐都没有吃。
“是舅伯不好,舅伯马上带你们去买好吃的!”何天遥又带着两人往回走。
可没走几步,秦凌霜却忽然蹲下了:“舅伯,我没力气,走不动了。”她委屈地望着何天遥。
“舅伯,要不你去买吧,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秦傲雪道。的确,两个孩子一大早就出门玩了半天,中午回家没吃饭,跟着何天遥走了这么多路,又大哭了一场,哪里还有力气。
这里是荒郊野外,四处又暗淡无光,何天遥当然不会将两人留在这里,他心想:“可惜现在我不能轻易御剑……若是我的古定剑还在身边,我早就带她们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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