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就有些好奇，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四哥呢？”

    姜如月等她喝过半杯茶，也不像最初那么满眼戒备的眼神，她才试探性的向小丫头问道。

    韩倾城低下头，闻了闻自己身上，好几日没洗过澡，一身恶息扑鼻而来，再抬头时，她一脸楚楚可怜的望向姜如月，“能不能让我洗个澡？”

    姜如月见问不出话来，只能先答应她的请求，“那你在这儿等一下，我找身衣服给你换。”

    她回到房间，从自己之前不穿的旧衣服里找了一套偏小一点的，正准备拿出去给那小丫头，许明轩将她叫住，“她说什么了？”

    姜如月尴尬的回答，“她什么也没说，就说想洗澡。”

    他默默看着她，也不说话，但那眼神，明显是对她的做法不太赞同。

    “我就是……看她挺可怜的，也不像是坏人，她现在不愿意说，可能明日就愿意说了呢，今晚先留她在家里住一晚吧？”

    被她这么真诚的恳求，许明轩瞬间败下阵来，冲她摆摆手，“你看情况去安排吧，我不管了。”

    她拿着旧衣服回到堂屋，将小丫头带到澡房，这小丫头才到她肩头那么高，也不知道满了十岁没有，她的衣服对她来说过于宽松，可她没有更合适她的衣服了，总不能拿许氏的衣服给她穿，许氏身形是比她娇小些，可那款式都是中年妇人常穿的，压根不合适小丫头穿。

    “你先穿我的吧，明日把

    脏衣服洗了，烘干了再换回来。”

    她说完这话，就看到小丫头那嫌弃的眼神，“要不这脏衣服不要了，你先试试能不能穿我的，能穿就穿着这身，不用换回来了。”

    她又去到厨房，提了一大桶热水，留下另一块旧棉布，嘱咐她自己闩上门闩，这便要走。

    “那个……”

    韩倾城叫住她，却又不知该怎么称呼她，叫出来自己也觉有几分尴尬。

    “我叫姜如月，你可以叫我姜姐姐，月姐姐，都成。”

    “这浴桶我能用吗？”韩倾城记下她的名字，指着澡房里那破旧的小浴桶，勉强够一人坐里面浸浴的。

    姜如月点点头，“能用的，就是多费些水，一桶热水怕是不够，我再给你提一桶过来。”

    等帮小丫头把水放好，姜如月终于寻着机会，又抛出问题，“那你叫什么名字呀，姐姐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你也能告诉姐姐吗？”

    韩倾城被她这腻歪的语气给整得周身不自在，只答道，“我姓韩。”

    虽然没得到小丫头的全名，好歹也知道她的姓氏了，姜如月走出澡房，等韩倾城从里面关上门，她才回厨房去洗碗。

    澡房里的韩倾城，脱去一身又脏又臭的衣服，扔到一边的地上，这衣服本就是跟人换来的旧衣服，穿了一路，就为了伪装自己，不让自己被人发现，到了这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山旮旯地方，她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伪装下去，哪里还愿意留着

    这脏臭衣服。

    踩着小凳爬进浴桶，她大半个身子浸泡在微烫的热水当中，脑袋往后一仰，将那旧棉布打湿了水，往脸上一盖，她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温暖和惬意。

    刚刚被姜如月打断的回忆，一时间再次涌上脑海，那是她和小丫头的爹爹，韩大将军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面对韩大将军的怒斥，韩倾城鄙夷的吐了口唾沫，不孝女？他这爹爹可有把她当作女儿看待？

    身上新旧不一的疤痕数不胜数，这一切都是败她的兄弟姐妹所赐，而他这个爹爹，从未帮她说过一句话。

    韩统见了手拿宽刀的韩倾城，脸上的肉都跟着一阵抽搐。

    “不孝女，谁借你的胆子，竟敢弄断欢儿的手脚，他现在就像一个废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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