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欣脸色发白,失魂落魄的从茶房里走了出来。
毛氏见她神色不对,便上前搀扶问道:
“怎么了?他又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这副脸色?”
摇了摇头,文欣牢牢握住了毛氏的手,低声道:
“走,我要回滩头村去,除非我亲口听孟冬再说一遍,不然我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毛氏从未见过文欣这般神色,虽不知为何,但也知道她心里存了事且迫切的想知道,自己不好多加追问,只紧接应道:
“好,我去套骡车,咱们不回药铺了,现在就回村子里去!”
两人并肩快步,走过了宫门外长长的砖道,然后架上骡车从南城门一路驶出,往滩头村疾行而去。
路上,毛氏也有担忧:孟冬虽然在滩头村,可滩头村也不小,要上哪里寻她去?
文欣脑子里一团浆糊,自然也不知具体上哪里找她。
现下她的脑海中只有文琅一个人,那些过往的疑点,一个个又重新回闪而过,让她背脊发凉,紧攥的手心里俱是冷汗。
才到西林院子,毛氏呵住了骡子后,率先跳下了车,然后把文欣扶了下来。
“咱们去问问山子吧,村长老头死了后,现在属他威望最高,若有新搬过来的陌生女子,他那里兴许会有些消息。”
毛氏把自己的建议说了出来。
文欣思忖片刻,点了点头——现在也别无办法,若是孟冬真的在东厂的控制之下,凭自己的本事,恐难以找到,只能
抱着一点希望,先去问问山子和蓉娘吧。
毕竟孟冬怀着身子,要想顺利诞生龙子,免不得要衣食起居、抓药问诊的,不可能关押起来,跟村子毫无接触。
“咦,这不是蓉娘么?”
文欣尚且没有迈进院子,便见乡道上蓉娘急匆匆的赶来了。
以为有什么消息,她立刻迎了上去,问道:
“你寻我?可是村子里出了什么事了?”
蓉娘走的急,满头是汗,她伸出衣袖擦拭了一把,喘匀了气息方道:
“不是村子里,是你娘,廖姨动了胎气见红了,怕是要不好!你快去看看吧,你虽与她有了嫌隙,可孩子无过,也是你爹有可能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文欣耳边嗡的一声,心里叫苦不迭:
真是祸不单行,她这心事重重,只想找到孟冬问个清楚明白,怎么廖氏那又出了岔子?!
毛氏也在边上干着急,跟着劝说文欣:
“再不对付也是亲娘,咱们去看看吧,这一胎是她的命根子,若保不住了,怕是廖姨真是要伤心欲绝了……”
文欣长叹一声,攥紧的手松开,擦了擦手心的里的汗,抬头道:
“走吧,我们去秦家院子,她那胎自打过了头仨月,一直稳当的很,怎么会突然不好?蓉娘你仔细与我说说状况。”
“好!”
一路上,蓉娘把整件事清楚的说了一遍。
原来自从秦水死了以后,林氏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对着大儿媳廖氏百依百顺,好的不得
了。
从前她摆足了恶婆婆的架势,指东骂西,差事奴役,动辄打骂,轻则言语刮刺,绝没有半分好脸色的。
可秦水死了,秦家唯一的香火希望全在廖氏的肚子里,林氏为了死后下地能跟祖宗交代,免不得上了十足的心。
除了一改往日脾气态度,她还拼命拜佛求药,一定要廖氏生下男胎来。
说是前几日,林氏去一处寺庙求了副送子偏方回家,她没敢告诉廖氏,只偷偷拌在了她的饭菜里,哄骗着给了吃下去——
今日晌午边,廖氏便开始腹疼如绞,隐约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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