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十二公所住的村子,走在一条周围长满芦苇的小路上,风吹过来,响起飒飒声,一路走到尽头,前方便是金黄的田野,稻草被风吹得集体摇摆,空气中都飘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稻香。
我停下了脚步,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条左右两处尽是芦荟的小路,就见到了不远处有一个老人正站在另一端的尽头,正眺望着我所在的方向,这个老人不是谁,而是十二公。
我立即“嘿”了一声,马上叫喊到:“你怎么在那!我找你找了半天!”
十二公没有回话,而是对着我点头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走路的姿势很怪,不像是正常人走路的形态,而是像公鸡走路一般,一跳一跳的。
正在我感到疑惑打算追上去询问一下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扑哧扑哧”拍打翅膀的声音,随即,一只乌鸦降落在了我的肩上,缓缓发出阴森的声音:“他死了。”
我听到这三个字的一瞬间,头皮发麻,浑身一震,立刻扭头看着肩上的震大人,急问:“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
乌鸦口吐人言,平静的说道:“他的寿命其实早就已经到头了,原本注定要在上山时遭遇狼群而被撕咬而死,可是你的那位朋友却给他了一颗续命丹,强行撑着一口气,原本以为没事了,结果只不过是回光返照一下,没过多久,他还是走了。”
我呆住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十二公是我害死的!如果不是我让他带自己上山,哪里会遇得见狼群,又哪里会死,什么寿命到头不到头的,你怎么知道他的寿命是多少?”
震大人化作人形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的双眼,说:“你不在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一些心里话,他在你没来之前就做过一个梦,梦见有人会来找到,让他带着自己上山,而且到时候会出现意外,他会死掉,这一切都是梦里就出现过的场景,他还见过他的父亲过来跟他说话了,说是过两天就来接他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死亡前的凶兆,躲不掉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会相信这些?梦境是不现实的。”
震大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乌鸦族的直觉相当准。知道为什么世人都称我们为厄运的象征吗?原因就是因为我们的感觉很准,可以感觉到谁人将死,谁人寿命已尽,所以我们才会经常出现在将死之人的附近不断的哀嚎,那叫做叫丧,喻为提醒这户人家,有人要走了……”
我突然无话可说了,随后还是觉得于心有愧,便迈步向芦荟包围的那条小路走去,可是走到一半,突然刮起一阵阴森森的冷风,地上的泥沙被风掀起,掩面而来。
我遮挡住了眼前的风沙,试图继续往前走,可是奈何这股风太大了,撩起的沙雾直接蒙了眼,再也无法前进半分,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驱赶着我,不让我原路返回。
也许,是十二公不愿见我?我停下了脚步,朝着身后走了回去,结果那小路间的风沙马上就停止了,用常人眼中的角度来看,这特么也太邪门了。
我转而再看向了震大人,仍旧不太确信的问道:“你……确定吗?他乃是阳寿已尽,所以才死去的?可是为什么,他不愿意见我……”
震大人平淡道:“人死后,都需要一点单独的空间去冷静冷静,接受这份现实,刚才他其实已经送你一程了,你只是不知道而已,所以等于是你们已经见过了。”
如此这般……
我便无话可说了。
“走了。”
轻轻的朝着芦荟小路道了一声别,然后转身迈步朝着开阔的田野乡路走了起来。
震大人化作了乌鸦的形态飞上了天空,朝着前方翱翔了起来。
当自己一个人独自走到了一座半山腰,也就是一处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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