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瞎子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平安符塞了过来,嘀咕道:“祖安呐,你这三天两头的撞鬼,怕不是要出事,反正指定是要倒霉,回家给祖宗烧根香,自求多福。”
我随手把他赠送的平安符塞进了口袋里,然后叹了一口气,说:“我的事务就是如此,撞鬼很正常,但是我搞不明白这里面的因果关系,凡事有因必有果,可是我现在却没看懂是怎么回事。”
陈瞎子一本正经的说:“事情都有它的多面性,如果可以这么轻易的看懂,那么你早就发大财了,怎么可能还坐在这跟我吹牛B。”
我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灵光乍现道:“我想起来了,我刚才在王神算的家里闻到的那一股怪味,原来是我在王神算的死亡现场里闻到的那股野兽的唾液味道,两者很像!”
陈瞎子疑惑的看着我,问道:“刚才不是还在讨论鬼吗?怎么现在又突然谈到野兽去了?”
我闭上眼没有说话,仔仔细细的反复分析之后,睁开眼看向陈瞎子,说:“我今晚打算到深山里去作法冲傩,你给我算一卦,此行是吉是凶?”
陈瞎子嘴角一歪,咕哝道:“老安呐,你不是常常说俺这厮是神棍么,我给你测卦,你也敢信?”
我说来,我信。
陈瞎子见我执意如此,于是就龇牙咧嘴的取出了一口签筒,说:“那就用最古老的测吉凶方式,抽签算卦,随天意而行。”
这样最好,一切由天定。
我伸手去一把抓住签筒,然后摇了摇,随后就有一根签条掉落了出来,摔在桌面上。
陈瞎子立刻捡起来一看,然后瞪大双眼道:“我糙,下下签!大凶,大凶之兆啊!”
都说下下签是不吉利的象征,而我的直觉也告诉自己,此行凶多吉少!
陈瞎子劝我放下这单殡仪馆的事务,不要再多管这桩闲事,去找些轻松点的活儿干。
但我不甘心,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出傩办事务,要是连第一次事务都做不好,那么第二、第三次事务呢?
岂不是也得泡汤?
那要是这样下去,自己这小店估摸着也就得关门大吉了。
毕竟凡事讲究一个开门红,开门彩,要是连第一个开张事务都做不好,关门是小,可彻底砸掉祖宗的金招牌,日后就没脸见列祖列宗了。
我沉思三番过后,咬了咬牙,没理会陈瞎子的劝阻,将那支下下签的签条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富贵险中求,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陈瞎子的算命堂。
回到了自个店里,紧闭门窗,陷入沉思,最后犹豫了许久,还是给那位祖父的老朋友——公安厅的“老局长”,打了一个请求电话。
自己的请求很简单,那就是拜托他出动一位精英警员在暗中跟踪我,今晚一起随我登山冲傩作法。
这也算是给自己买一个保险,上一把锁,一旦有什么无法化解的危机出现,自己应付不了,还能有一个精英在背后照应。
完后,我就在家里准备冲傩的工具了,折叠法台一张,作法工具一套,还有祖传的几样宝物,我从中取出了一把师刀、一张令牌。
师刀,是一把刀,因为它是我们傩先生这类人的专属兵器,所以也有一个这样的专属名称。
就像古时候的关二爷一样,他有一把刀,叫关刀。
准备好了一切之后,我就在店里烧香祭拜了一下挂在墙上的老祖宗神位像,请求保佑这次冲傩顺利。
到了晚上,我背上了破补丁背包和一个手提的包裹,便出门打车去往飞鸟岭。
到达目的地,我让司机小哥给我打一张发票,毕竟完事得找陈馆长报销。
司机小哥说他们业余做出租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