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百里不同俗。 在滇国,那就是三里不同音,十里不同俗。 土生土长的滇人,都未必能听懂滇国境内所有部族的语言,更别提鱼禾了。 鱼禾和安羌、安仁交流的时候,说的都是官话。 如果安羌和安仁说滇语的话,他也抓瞎。 鱼禾侧头看向了从安仁手里借来的滇国勇士,“你们谁给翻译翻译?” 滇国勇士愣愣的看着鱼禾。 鱼禾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纠正,“他们说什么?” 一个滇国勇士开口,“回将军,他们说,您想要统领他们,就必须打服他们。” 说完这话,滇国勇士又解释道:“将军,滇国的土蛮都是这般,只认拳头不认人,也不认身份。” 鱼禾听到这话,倒是没什么反应。 相魁脸先给了,他回头冲着土蛮们大喊,“一群不知死活的蠢货,你们给老子闭嘴!” 真当我家主公是什么善人? 我家主公狠起来,你们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没看到老子手底下那些夜郎人,听明白了你们说的是什么以后,脸色都变了吗? 土蛮们听不懂相魁再说什么,但是见相魁面色很凶,叫嚷的更凶了。 鱼禾身边的滇国勇士,一脸踌躇,在考虑要不要给鱼禾翻译。 那些土蛮们是真的不知死活,他们在被相魁凶了以后,非但没怕,反而骂起了人。 鱼禾看出了滇国勇士内心的纠结,他淡淡的道:“不用翻译了。” “刘俊,去给他们涨涨教训,什么时候听话了,什么时候再停手。” 鱼禾淡然的吩咐了一声。 安羌给他的土蛮,是做炮灰用的,所以他不需要怜惜。 刘俊抱拳应允了一声,率领着豹营的将士们冲了出去。 然后就是一场一面倒的毒打。 豹营的将士本就比土蛮多,实力还比他们强,又武装到了牙齿,打他们跟打孙子似的。 土蛮们也够头铁的,看着强敌冲过来了,也不跑,也不躲,就正面刚。 鱼禾没兴趣去观摩自己手底下的人施暴,他策马到了乌句山的俘虏们面前,在俘虏当中环视了一圈。 “谁是领头的?” 俘虏当中有一个人站起身,盯着鱼禾沉声道:“你应该是汉人,为何要帮着蛮人欺负我汉人?” 其他俘虏听到这话,目光紧紧的盯着鱼禾。 鱼禾失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汉贼?”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鱼禾。 他算是默认了鱼禾的话。 鱼禾身为汉人,自然很清楚,在汉人眼里,汉奸比敌人更可恨。 鱼禾脸上的笑意一敛,冷冷的道:“是我在审问你们,还是你们在审问我?” 那人咬咬牙,沉声道:“我就是领头的。” 说到此处,那人看向鱼禾,一字一句的道:“你要是汉贼,你就杀了我,我什么也不会说。你要不是,那你就回答我,你为何帮助蛮人,欺负我汉人?” 鱼禾不屑的冷哼道:“我是什么身份,在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一群逃兵质问。” 那人听到‘逃兵’二字,瞳孔微微一缩。 “你知道我们是逃兵?” 鱼禾瞥了他一眼,“很难猜吗?” 那人垂下头,没有再言语。 鱼禾说的不错,鱼禾是不是汉贼,为何会帮助蛮人欺负他们,还轮不到他们一群逃兵质问。 因为他们已经背叛了朝廷,他们同样是贼。 既然是贼,就没资格去主持正义。 他们的身份也不难猜,他们又没有掩饰身份。 他们刚才对阵土蛮的时候,用的那些手段,出于何处,九成九的汉家成年人都看得出来。 鱼禾缓缓开口问道:“你们以前在那处兵营,现在又盘踞在何处,首领是什么人?” 那人抬起头,盯着鱼禾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相魁凶巴巴的瞪起眼,喊了一声,“别不识好歹,我主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然耶耶就宰了你。”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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