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禾缓缓道:“你们推着他在竹楼里滚几圈,撞几处淤青,明日他酒醒以后,你们就告诉他,是他醉酒以后耍拳伤的。” 相魁和刘俊齐齐点头。 “再去招呼一声守在院子外的滇卒,告诉他们安仁让他们点火驱虫。你们在他们驱虫以后,洒上雄黄,速回竹楼。 滇国的毒虫,一个比一个毒,我们还没有彻底适应。 所以你们两个今夜就别睡在外面了。” “喏~” “……” 相魁、刘俊二人应允了一声,推着安仁在竹楼里滚了三圈,撞出了五处淤青。 由去院子外招了人,点火驱虫、洒雄黄粉。 一直忙活到半夜,才忙活完。 二人回到竹楼内的时候,鱼禾已经睡下。 二人也找了个地方睡下。 翌日。 清晨。 安仁酒醒以后,坐在竹楼里发呆,他察觉到自己似乎受了伤,在确认了鱼禾、相魁、刘俊三人无事以后,他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我昨夜喝醉以后,是不是又耍拳了?” 鱼禾跪坐在安仁对面的凉席上,笑吟吟的没有言语。 相魁、刘俊齐齐点头。 安仁脸色一苦,问道:“没伤到你们吧?” 鱼禾看向了相魁、刘俊。 刘俊面色古怪的开口,“殿下并没有伤到我们,殿下昨夜醉酒以后,声称要为我家主公演练武艺……” 安仁睁大眼,看着刘俊,静等下文。 刘俊继续道:“殿下展开拳脚,围着竹楼演练了三圈武艺。殿下没伤人,但自己磕碰得不轻。 我等畏惧殿下的拳脚,不敢近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殿下四处磕碰。” 说到此处。 刘俊、相魁一起躬身请罪。 “未能照顾好殿下,还请殿下责罚。” 安仁长出了一口气,“没有伤到你们就好……至于责罚,还是算了。我自己犯的错,为何要责罚你们?” “殿下仁慈。” “呼,在此处待了一夜,我王兄大概在派人四处找我,我去面见我王兄。鱼将军就在此歇息。等我见了我王兄,便带人送鱼将军去牧靡山。” 安仁起身,拱了拱手以后,出了竹楼。 鱼禾并没有阻拦。 在安仁的身影消失在竹楼外以后,鱼禾淡然笑道:“下药的事情算是过去了,你们两个以后可别说漏嘴。” 相魁和刘俊齐齐摇头。 “卑职一定会守口如瓶。” “刘俊,你骑马从滇池东边绕过去,告诉驻扎在滇池北岸的将士们,让他们准备好行囊,准备北上。” 鱼禾面见滇王安羌,没办法带着虎贲军的将士,所以虎贲军将士都留在滇池北岸,由相魁、刘俊二人手底下的几个部正照看。 安仁那边也派遣了他手底下的亲信,为虎贲军的将士们提供吃喝。 鱼禾昨日了解了滇国各地汉人的情况以后,决定从牧靡县入手。 那他就不能再等,必须尽快动手。 更始将军廉丹,估计到了明年开春以后,就会奉旨抵达益州。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耽搁不起。 “喏~” 刘俊应允了一声,出了竹楼。 刘俊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安仁去而复返,见了鱼禾,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鱼将军……” “殿下找我可有要事?” 安仁沉声道:“庄顷到了。” 鱼禾缓缓坐直,“来兴师问罪的?” 安仁点头道:“你在味县,杀了庄氏四千多人,俘虏了庄氏一千余人。庄氏损失不小,所以庄顷特地赶到滇池,要找我王兄问一个交代。” 鱼禾沉吟着道:“滇王殿下打算怎么应对?” 安仁郑重的道:“我王兄说,此事交给你定夺。你要是想亲自应对庄顷,他就不会插手。你要是不想见庄顷,那他会想办法打发庄顷。” 鱼禾笑了,道:“庄顷既然到了,岂有不见之理?庄氏盘踞在滇国数百年,庄顷也是个人物。 我到了滇国,自然得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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